全站嚴禁轉載。更文據點歡迎參考側欄連結區。
【網站】dreamstarfox.web.fc2.com/novel/index.html

目前分類:三千界 (71)

瀏覽方式: 標題列表 簡短摘要
  • 這是一篇加密文章,請輸入密碼
  • 密碼提示:照舊
  • 請輸入密碼:
  風,戛然而止;紅,染滿天地;靜,嚙破安寧。如雷的旋風,倏忽散去。

  雷馳漸漸渙散,季迴失去依傍,不禁頹然倒地。前方的服靜揚見狀,連忙俯身抱他入懷。季迴胸口刺痛,一口鮮血又吐了出來,染紅服靜揚水色的衣襟,也讓自己鮮紅的白衣再染一層。

  看著服靜揚熱淚盈眶,季迴反倒微微一笑,他道:「不用哭,這是我自己選擇的,所以,不用哭。」他停頓片刻,將氣息稍稍調整後道:「如我們的約定,我告訴你,你想知道的。」

  服靜揚搖搖頭道:「不,你別說話……等你好了,我再聽你說……」服靜揚肅穆著臉色,抱住季迴的手微微施展靈力,想將靈力分與一些給季迴。

  季迴苦澀一笑道:「別白費力氣,我已經不需要了。你自己的斷風還不明白嗎?……讓我說吧,我怕,我撐不了那麼久……」

  「揚,你知道我風精的祕寶嗎?」

  季迴的一句話,卻教戰域外的服靜杰詫異萬分。


  戰役至此,戰域外的三人怎麼也料想不到,最後竟會是如此。他們以為戰爭會持續更久,然而季迴的選擇大出他們的意料。所有人都以為季迴一定會拚上最後一口氣,也要將服靜揚打倒,畢竟,季迴從來就沒有對服靜揚手下留情過。卻哪裡曉得,他竟在最關鍵的一刻,以這種近乎自殺的方式,結束戰爭。

  但,真正叫服靜杰感到震驚的,卻是季迴所說的話。

hkathyblood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撰於 08/11/25

  山谷間佈滿了藤蔓、樹枝跟氣鬚所織成的羅網。

  神鳴淵手心把玩著木精秘寶,利用植物們來反擊,觸目所及皆屍橫遍野,網上也掛了不少的殘骸,也不知是誰放了消息,說冷悅不是盜寶者,而是神鳴淵,風聲傳開後大家就探聽到了神鳴淵的下落,找他算帳的人一波又一波的跑來……

  谷間腥風嗆鼻,連溪流等水源也染紅,土壤裡滲著近乎於黑的血色。

  本來木精秘寶在幽天手上,不過前些日子幽天忽然向他說:「我沒興致玩了,這東西我也沒興趣留下。」就將秘寶扔給了神鳴淵,一個人不知道鬧啥彆扭跑回冥界去了。

  魔族人是這樣的,有好處的話合作,沒好處的話散離,也許幽天遇到什麼事被掃興也不一定。

  手俐落的往空中一劈,裂縫裡能見到舊病房中躺著尚餘一口氣的冷悅,那間病房是他以前為自己隔出來的空間,有些類似幽天能自行創造獨立的小型空間一樣,他所獨立架構的空間,很自然的就是間很舊的病房。

  他將冷悅從裡面抱了出來,才剛殺完一批來討戰的傢伙,立刻又來一批。不過淵多少也佩服還敢接近此地的人,因為這附近已經不是原本的廢山道,在他殺人又頻用各種能量強大的法寶影響下,這裡的氣場亂得恐怖,除了被淵控制的生靈或花草,能溜的全溜光了。

  也許這樣還不清楚是怎樣個恐怖法,就拿單純要靜下心打坐來解釋,在這種猶如宇宙黑洞般的地方打坐,無疑是走火入魔、自取滅亡的最快捷徑。一般的修行者絕對不想靠近,但找淵算帳的人因為氣頭上,很可能會忽略了這些外因。

  「悅,我解決完這些,就帶你去個地方,你等我。」

zenfox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撰於 08/11/17

  不知多深的海底,這裡毫無光線,只有黑暗與水流,無形的水壓能令生物擁有奇特的外觀和生理構造,甚至用超脫「魚蝦蟹」等形象的外貌生存,然而這海域卻極少見到海中生物,只有無數沉船或其他東西的遺骸。

  除此之外,比深山更不可能有人能到達的深海底,此刻卻出現了人影。

  雖然那人有雙色彩飽和的藍色眸子,長長的頭髮隱沒在深海的黑暗中,但那絕不是童話或傳說中的人魚,因為那人有雙腳,並不停的往上游,速度越來越快,疾速垂直往上激起的水泡和水流,就像是自海底飛射出的一根銀針。

  那人躍出水面十多公尺,光滑赤裸的身軀在空中反射出黎明乍線的一道光芒,如同鯨豚般優雅的翻身落入海中。

  再次浮出海面卻是兩個女人,一位是水精靈之王的長孫女,銀川珊瑚,另一位則是最年幼的王女,流霞。

  「謝謝妳把我帶來這裡,小姑姑。」
  「客氣什麼嘛,我很久沒來這裡啦,雖然妳身上刺青被抽離,不過只要再找有能力的人幫妳紋上效果相近的刺青就可以了,所以我不遠千里將妳帶來找那個深海的傢伙,這是為了守護秘寶,畢竟妳跟琉璃的情況比較特定,自己是鑰匙,也是秘寶的主人。」

  刺青是封印,也是鑰匙,如果解除封印,刺青會化成控制秘寶力量的工具,如果失去刺青很容易失控,而流霞帶銀川珊瑚來重新紋上刺青,便是要控制那股力量。

  「嗯……」銀川琉璃若有所思的瞥向日光升起的海平面,用流霞聽得見的聲音低聲自語:「琉璃應該也打算啟用秘寶了吧,明明火精靈目前為止最不受影響,他總是將我的事,看成自己的事,所以已經發火了呢。」

zenfox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刀與劍舞出烈焰的火花,潑灑出炙熱的血紅,一點一滴飛濺在這片大地上。風的影子在林間四處飛掠,撕咬著彼此。

  劍影、刀影、紅瓣如雨,肅殺與哀傷,充斥在整個空間裡。

  季迴手握雷馳,雷馳刀身數條紅流滑過;服靜揚握著把長劍,劍身卻依然潔白如洗,卻在服靜揚身上有著數道紅痕。

  季迴道:「揚,你在迷惑些什麼?為何不用『斷風』?」服靜揚苦澀一笑,不答。其實他並非不使用,然而卻有無法使用的理由。

  絕不可能是看輕季迴,從他們決定以性命相搏後,甚或者更久之前,服靜揚向來都是認真看待每一場。本以為這一次一定可以了無罣礙的戰鬥,沒想到,竟是更加的迷惑。季迴一點都不憎恨自己,儘管仍有著心結。

  那麼,是為什麼?

  誰都無法給予他答案。

  季迴不能、風精皇不能,自己也不能。

  於是,他竟無法幻出「斷風」了。

  與季迴的前一戰,他有著不能死的決心,所以化出了斷風;與那位丞相大人的對練,則是下意識的全然放心,因為他知道自己不可能誤殺對方,所以斷風化得出來。

hkathyblood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霜茗躺在天野琉璃的床上,睜著大大的眼睛,望著米白底有淺色花紋的天花板。天野為了銀川的事情,所以好幾天都沒回飯店,一方面也得應付公司的事,所以都是拜託流霞照顧霜茗。

  為了不讓銀川體內的水之秘寶力量失控,所以強制讓她陷入昏迷狀態,並請來了冷氏的人來幫忙設結界,避免干擾。冷悅似乎還遇上了其他麻煩,因此仍沒有來接霜茗回家。

  「茗茗,妳要吃水果嗎?姐姐我已經削好了哦,是青蘋果。」流霞堅稱自己是姐姐而不是阿姨。

  躺在床上的霜茗緩緩的坐起身,圓亮的大眼睛有些紅腫。流霞不清楚詳細的情況,並非不想關心她,而是覺得霜茗的事,有冷悅會照顧,憑她的直覺來說,霜茗哭紅眼的原因,就算她問也沒用。

  「吃兩片好不好?姐姐知道妳現在沒胃口,所以至少吃兩片好嗎?」
  「好。」她點點頭,乖巧的走到前廳,流霞的兩片蘋果,其實是切成兩隻小兔子,半騙半哄的要霜茗多吃點。

  「兔兔耶。」霜茗看到青蘋果兔,低落的心情似乎好了點,注意力成功的被轉移。
  「是呀,姐姐還會其他的刀工,以前我上過課,下次幫妳削成其他小花餵妳。」
  「好。」霜茗終於露出微笑,她很單純,心裡的情緒全都會表現出來,可是並不會主動排解掉負面的心情。

  霜茗吃著第二隻蘋果兔,笑容又消失了,因為流霞貼心的舉動,讓她想起了同樣很疼自己的另一個人,蔓蘿。不知為何她最初是有些怕蔓蘿,並非討厭,而是有種難受的氣息,與其說是霜茗排斥蔓蘿,倒不如說是蔓蘿身上壓抑的某些東西在逼退她。

  可是有天她發現蔓蘿變了,感覺很親切、溫柔,有些像冷悅,於是她試著去親近,也跟蔓蘿越來越要好,好不容易……好不容易跟蔓蘿變要好了,但蔓蘿卻離開了。

zenfox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風蕭瑟。

  深秋的大地落葉繽紛,一派肅殺。

  冷寂的空間裡,有著兩個人。一個全身素白,高束起的長髮飄揚,背上的白色羽翅隱隱染紅,單膝點地,以著手中的大刀撐地支持自己,微抬頭,墨綠色的眼眸直視前方那人。另一人身著水色長袍,紮起的馬尾亦隨風紛飛,空無著手空無的背,那雙淺綠色的眼眸含著悲哀,直直對上另一人。

  靜謐、沉重,壓著所有人心中鬱結不堪。

  一時辰前,這片大地上,有著響徹雲霄的惆悵,有著驚天動地的憤怒,有著令所有人不忍再睹的,風精大戰。


  有個人在場格格不入。儘管場中氣氛凝重,他也身受感染,卻無法融入其中。因為,在一群精靈中,他是唯一的人類。

  場中,有兩位精靈,風中佼佼者,彼此對視。那目光,猶如寒風淒切下的蕭條景致。白衣的風精,與水色風精遙遙互望。風吹起他們的衣袖搖曳,就像是古裝片的大俠單挑的前奏般。唯一叫人深感不平的是:白衣風精中那著力拔山兮氣蓋世的大刀,水色風精手上卻空空如也。白衣風精背後風精羽翅雖不囂張跋扈,卻寫著氣勢,反觀那水色風精背後,一如手上空空如也。誰優誰劣,怕是任何人都知曉的。

  對峙的氛圍緊緊勒住在場人的頸項,無法呼吸。

   一旁有著一群圍陣的風精,各個神情肅穆,瞬也不瞬地看著場中央的兩人。夾在眾風精旁的有一人備受禮遇,那是風精的七皇子。一身隨意的扮相,彷彿戰場上的人不是他兄弟般地輕鬆寫意,但握緊著長劍、羽翅振振、一雙凝視的眼神,宣洩出他的專注。

hkathyblood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睜眼。

  一人憤怒,一人哀傷,以及滿室茶香。

  「咦,妳們終於回來啦!喝茶喝茶,我剛剛泡的喔!」
  千薔興致勃勃的把茶推到蔓蘿面前,一副邀功獻寶的樣子。

  「妳泡的?」蔓蘿看著眼前明顯過深的茶色,微微皺眉。
  記憶中,千薔在自己身邊的這段時間,從來沒有執過茶壺。而且用那圓圓的貓掌泡茶...

  蔓蘿突然覺得掌中的杯子有些沈重。

  「怎麼樣,好不好喝?」千薔眼睛閃閃發光,滿臉期待。
  「...還不錯。」
  「我就說嘛!雖然沒有泡過茶,好歹也在蔓蘿身邊實習這麼久了,泡出來的茶怎麼會不好喝?」

  「蔓蘿是不忍心說實話吧!」
  「亂講,是你沒品味,平常喝酒喝到味覺都壞掉了,不懂得欣賞本大貓泡的茶。」

willik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天狐,是少數能役使龍的種族。

  修行是條漫漫長路,同樣的試煉並非考過一次就算過了,而是得經歷反覆的試驗,修為越高遇上的難題也更加難解,而天狐與龍,是為了讓彼此的道行能有所增長的互惠關係。

  有些天狐會找尋與自己修為相當的龍共修,共修這種模式也不足為奇,但天狐還有一種更特殊的作法,便是自行尋找靈氣,將靈氣育化為龍胎。天狐煉成的狐珠,擁有將靈氣賦予胎動的能力,但僅限於一次。

  霜茗便是漣空依此秘法所育化的龍胎,本來是遠古的天狐傳說,但漣空確實辦到了。然而漣空所育化的龍胎初生,他和冷染卻已步上同歸於盡的結果,因此霜茗成了無主的幼龍,才讓西嶺雪山的雙龍夫妻拾回收養,至於冷鐵則是當初漣空為了守護龍胎所找來的護身物。

  在失去主人的情況下,霜茗仍順利的長大,以百年一歲來計算,至今七、八歲,差不多也過了七、八百年,近千年後她遇上了擁有漣空靈性的冷悅,因果造化想來也就是這麼回事了。

  「總歸一句話,霜茗是你的責任,總是在暗處撩撥惡業的神鳴淵,也是你的責任,冷悅。」綿第一次來參訪冷悅在台灣的家,而白悠然跟靈靈們則是很識相的到附近逛逛再回來,讓他們能獨處談話。

  聽到綿的話,冷悅的表情沒什麼變化,面對一些比較熟悉的妖精他反而不太常搬出對人類社會上用的演技。只不過,霜茗是他的責任,他完全接受,而且也認同,但,神鳴淵只不過是他一時興起收留起來當助手的人吧。

  「偃是要妳告訴我,連神鳴淵都跟我有關係?」
  綿點點頭,眼珠水靈的轉了下回想道:「真沒想到原來……漣空和冷染大人的魂魄打散後,不單是成就了悅,也成就了那個人呢。」

  「什麼意思?講清楚,綿。」
  「如果你代表七成的漣空,那麼神鳴淵就好像是七成的冷染。悅,其實你多少有察覺,神鳴淵時常給你一種熟悉感不是?否則,他明明是惡事做盡的傢伙,扭曲又病態,你卻留他在身邊。」

zenfox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庭院的角落,服靜杰和坎相對而坐。服靜杰優雅地喝著星巴克買來的拿鐵,儘管現在局勢緊張,該有的生活情趣還是不能少。坎則將視線落在前方空地上的服靜揚,他才剛跟服靜揚對練完一場。雖然服靜揚的能力不大如前,但若說弱,卻不盡然。

  服靜揚此時正反覆練著體能,以及模擬戰鬥。適才的對練,讓他有了新翻的體悟。雖現在的他不如以往厲害,但曾經對戰過的經驗卻是他人無法抹煞的掉。而要以現今的能力,卻對付只有不斷增強的季迴,要靠的便是一次又一次找出適合現在自己的戰鬥方法。

  今早第一場是和服靜杰對練。服靜杰儘管平時極為喜愛這個小弟,下手來卻從來不留情面。不過須臾他便敗了。少了斷風的支撐,也沒有和季迴戰鬥非活下去的決心,服靜揚敗得一點都不奇怪。

  休息片刻後是和坎對練。坎和服靜杰完全不同。一來他與服靜揚的身分不同,下手自有顧忌;二來坎希望藉此能讓服靜揚在戰鬥的過程中,能有所體會,因此放慢了節奏。

  若說服靜杰是讓服靜揚了解到,沒有任何因素下,單靠一股想活下去的毅力,是無法真正打敗季迴的;那麼,坎便是讓服靜揚可以從對練中,澈底找出拆解掉現在的窘境。

  一招一式,服靜揚仔仔細細想過一回,仔仔細細演練一回。但總是少了什麼,讓服靜揚看似大有長進,卻不扎實。

  坎和服靜杰瞧得明白,但無法說出所以然來。在場的三個人都明白這件事,但沒有人可以知道其中道理。

  坎道:「這樣練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比之前或許進步些,但少了風精翅膀,要如何比擬得上過去的他呢?」服靜杰道:「弟弟是個異數,不是我們所能知悉得了的。他要追上的或許不是過去的他自己,而是未來的他吧?」

  「未來?」或許吧。已成事實的既然無法改變,就只能接受後轉個彎另尋出路。但是,這前所未有的事情,誰又能作主,哪樣做是對的呢?

  無解的答案,緊緊捆住三人內心。

hkathyblood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熟悉的木門近在眼前,這個家,好久沒回來了阿!

  蔓蘿輕撫木門,不過才短短幾個月,竟有恍然如隔世的感覺。

  十五歲時,冷偃一句:「妳可以一輩子都待在冷家村,但是妳也會一輩子都無法尋得自我。」讓蔓蘿毅然帶著千薔離開四川。輾轉到了北京,憑自己獨特的直覺開了一間小小的店面,在這裡與季迴和服靜揚結緣,直到前陣子飛往台灣。

  原本以為把服靜揚帶回西嶺雪山後,就可以和千薔回來,繼續平靜的日子。

  沒想到這一去,就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以為會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千薔,也已經不知道在哪裡了。

  握住門把的手微微使力,一打開門,原本以為空無一人的店面,竟出現兩人一貓。

  「柳蓿、幽屠、還有千薔!」

  蔓蘿隨即擺開備戰姿勢。倒是柳蓿端坐在椅子上,完全沒有要對戰的意思。

  「別緊張,我沒有要跟妳打架。」
  「那妳們在這裡幹麻?」

willik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孔雀。」

  他沒有開口,可是聽的人就是知道那是他的聲音,平淡而寧靜,不染半點塵俗。他的肩上披著光澤柔潤的薄緞羽甲,細頸與手腳腕套了優雅高貴的金飾,雖裸露大半的肌膚,卻一點也沒有引人遐想的氣質,反而寶相莊嚴的靜視前方的人。

  「梵丹。」孔雀見到他,臉上盈滿欣喜的笑意,但他沒有湊上前,因為看似仙境的此處僅是虛幻的夢。
  「別喚我梵丹了,我現在還是冷偃,恢復原來的身份還得等我歸天之後。你怎麼也作弊將我引入你的夢了?」他在現世是悅的姐姐,也是住在冷氏鎮中的觀者,冷偃。
  「……難不成要你作弊?你再犯一次可是會暴斃的,當然是我找你來呀。」

  「又想玩什麼小花招了是不?那日你擅自跟在冷悅身邊,企圖幫他,但還是被發現,最後什麼都做不了。就算你找我來也沒用的,孔雀。天要滅的是有違平衡者,即使是動盪也是為了讓一切保持在崩壞的臨界點內。」
  「所以你要眼睜睜看冷氏覆滅,看你弟弟消失,看著那些可愛又可憐的眾生──」
  「對。我只能看,當初他下界時,我能做的就只是監督他而已。」

  孔雀感到無奈又可笑的哼了聲:「你弟弟下了界成了天狐,你自願跟去監督,為的只是監督?要看我也會看啊。」

  「如果由你去,孔雀,你會很難回來。」梵丹說得正是重點,因為孔雀很難眼睜睜看著喜歡的人去犧牲,即使此非恆長,抑或避不了的命中註定,孔雀也沒辦法消極接受。

  「漣空去吸收無常又起伏不斷的無主惡業,甘願背負那些墜落,或許還得犧牲所有冷氏人,雖然最後由於冷染狠下心來的緣故,延遲了些時間,但輪迴後終究又糾纏在一起,災禍仍是漫延開來,這一回就不是死一族人能解決的了。」

  「所以才挑了有靈性的對象去帶頭不是嗎?孔雀。」梵丹慈悲的微笑:「相信他們的造化吧。」

zenfox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受傷了?」一個溫文儒雅的青衫男子,低頭檢視躺在床上的季迴,一邊皺著眉關懷著。季迴掙扎著想爬起,被男子阻止了。男子道:「受傷就好好靜養吧!但我很好奇,真是飛羽皇子傷你的?」

  季迴點頭,把戰鬥過程以著靈氣呈現一次在男子面前。男子越看臉色越沉,雖仍是那般文雅。

  待戰畢後,男子示意季迴好好休息,便走到鄰近的房間坐下沉思著。

  這裡是人界某一處高級飯店,依憑男子的身手,想隱瞞氣息絕非難事。只是一向只在風精界裡的他,此次會破例出來,一方便是因為愛徒傷受重傷所致,一方面卻是愛徒受傷的原因令人匪夷所思。

  儘管他知道飛羽皇子在人類的層層保護下,氣力已經恢復大半。但失去翅膀的風精,照理不該是季迴打不過的對手。季迴是他部眾中最強的一員,也是他的得意門生,就算過去季迴從來就贏不了飛羽皇子,但現在情勢完全不同,怎麼還……?

  他苦笑一下,這兩個孩子老實說都是近年來所收的徒弟們,最令他自豪的。兩個孩子的表現也從不讓他失望。但多年前一場無意間的窺視,卻叫他走上今天這路,使得自己得與自己的學生反目成仇,使得兩個無話不說的好友拔劍相向。他無奈,卻無悔。

  這是一條不容許悔恨的道路,不容許他收手與失敗。

  同情不該是現在應有的情緒,仁慈也不會他面對飛羽皇子時該展露的表情。

  儘管他知道,內心最深沉處,是那樣地心疼啊!

  手刃愛徒,又豈是他這個師父所願意的?

hkathyblood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這茶真好。」柳蓿啜了一口,原本嚴肅的表情放鬆不少。
  「對吧對吧!我就說了,蔓蘿送的茶葉怎麼可能會不好喝。」
  千薔呷了一口,得意洋洋地炫耀。

  「不過蔓蘿怎麼會突然送我們茶?」
  「那是因為」
  因為千薔一臉垂涎的看著蔓蘿的茶,死都不走的樣子。

  「為了要感謝妳給她送藥」千薔連忙截斷幽屠的話。
  「是嗎?」

  柳蓿眉頭微鎖,想著蔓蘿得到白陵的那晚,對秀姨最後的跪拜、就算被幽屠攻擊,都還是不忘記維持結界的堅持,一直到現在的茶葉。

  柳蓿顯得更沈默了。

  「我送過去的藥,蔓蘿相信嗎?」
  「嗯,好像沒有懷疑吧!」
  「她有說為什麼嗎?」
  「好像說:『因為妳是柳家人,所以做這種事情也可以理解』。說到這,我真搞不懂妳們耶!一個送藥,一個送茶葉,你們真的要打嗎?」

willik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那孩子已經將那片乘載思慕的雪花,交到她手上了吧。」冷偃坐在空無一人的鞦韆上,自言自語般的說:「沒想到我這種人,也會有出乎自己意料之舉,如此一來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她口中說的雪花,便是由冷鐵所鑄成的墜飾。當初她託當家冷禪親自前往西嶺跟雙龍打交道,並帶走隨霜茗一同出現的冷鐵,再交由天野琉璃精煉。冷鐵從來都不是被盜走的,霜茗也從來就不是雙龍的親生小孩,冷偃所做的事情完全都只是為了讓冷悅有機會遇到她罷了。

  「物歸原主是無所謂,不過,做弊還是有做弊的代價……」冷偃垂眸幽幽的低語,嘴角浮現一抹釋然的笑,沒有視力的雙眼血絲越來越多,彷彿有天真的會溢出血來。

  她習慣性的咳嗽,最近她的咳嗽總是比先前還嚴重,有些時候根本停不下來,現在也是,好像連五臟都要咳出來似的,她連忙取出手帕摀著口鼻,好不容易停下咳嗽,卻嘔了一口鮮血在地上。

  「觀者這工作真折磨人,還好不是都由同一道靈來擔任,咳、咳。」

  冷家人也注意到了冷偃近日來的變化,猜想著她恐怕時日不多了,可是沒有人會點破,不管她的命運如何,甚至冷悅的命運如何,都不能輕易干涉。這些事,早在好久好久前就有徵兆了,任意的插手,最後也只會無法收拾,所以再難受也得忍耐。

  「綿,妳來了。」冷偃的話是肯定句。

  綿是跟冷悅關係不錯的蛇精,人化時是位美豔纖弱的女子。由於她無法深入冷氏鎮,而冷偃也從不出冷氏鎮,因此她從未親近過冷偃,頂多只是遠遠觀望。

  「冷偃,這個東北角的結界力比較弱,妳來結界外圍這裡見我,真的沒關係?」綿很在意地上那口新鮮的人血,是冷偃方才咳吐的血吧。
  「事情沒做完,死不了。」她淡笑回答,又說:「託人找妳來是為了請妳替我去帶訊給冷悅。」
  「你們人類不是播通電話就什麼都能講了,我去見他做啥?況且悅不在四川。」

zenfox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早點給我也好,不然你戰死了,我找誰要去。」
  「憑什麼覺得我一定會輸給他。」季迴有些不服氣
  「直覺。」蔓蘿倒是答得乾脆。

  「...這算預言嗎?」季迴苦笑。
  「沒有占卜證實,所以不算吧!」完全沒打算為自己說出的話負責。

  「不過你還真彆扭,最關心他的人,不正是你嗎?」
  「開玩笑,為什麼我會關心他?」
  「跟我裝傻。」蔓蘿笑得狡獪。

  「會上西嶺雪山,就是打定主意會盡我所能。明知我的心思,卻還大費周章在半路把我攔下來,為什麼?」

  「...」
  「在戰鬥中故意說什麼『恨他』,其實是擔心他沒盡全力吧!想打贏他,又怕他輸給你,不是彆扭是什麼?」

  「不要一副自以為什麼都知道的樣子。」季迴的神色已經開始鐵青。
  「好好,我不說。」蔓蘿聳聳肩,結束這個話題。

willik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這天晚上下雨了,雨不大,在靠山區的這方頗感涼意。

  屋內,三四個人或站或坐,一個青年男子步下樓梯,見著坐在角落的年輕女子便道:「小揚已經睡了,他的事多謝妳了,蔓蘿小姐。倒是妳自己的傷勢還好些嗎?」

  蔓蘿喝著暖暖的花草茶道:「我無所謂,那名魔界來的人砍我不重,倒是後來的傷勢比較需要調養。但也無礙。揚殿下的事情就不用言謝了,我已經跟他協議好,既然約定了我就一定會達成,你無須放在心上。你們的傷自己也要多注意啊!這種狀況我想以後一定常發生。」

  青年男子笑一笑道:「我明白,我和坎的傷妳就不用太煩惱了。好歹,我自己是個有職照的合法醫生啊!」

  蔓蘿挑眉道:「依杰殿下的意思是說,我就是個江湖郎中囉?」她微笑,卻讓青年男子汗顏不已,青年男子只得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啦!」

  一旁的幾人紛紛笑了出來,遇上蔓蘿,就連服靜杰這個風精皇子也不得不退讓啊!

  眾人笑鬧了一陣,總算把白天時的緊張氣氛緩和不少。

  服靜杰隨著眾人歡笑,端起茶杯走到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景致,心思卻飄遠了。

  服靜揚今早的情狀究竟是如何?

  怕不僅僅在座的人無法告知他答案,就連一向睿智的父皇恐怕也難以解釋那樣的情形吧!

hkathyblood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自小,他的眼神就在追尋著那道身影。

  一抹白衣翩翩的身影。


  他的家族顯赫,家族體系龐大,幸運如他,是本家的人。過去幾代曾有過皇親國戚,而現在,自己的父親是皇朝裡的大司徒,自己又是小皇子的玩伴,在他人眼中,備是幸運。

  他的生活圈不大,白天陪皇子讀書練武,傍晚聽長輩們說故事。長輩們最愛提起的故事是他們季氏家族的傳說,尤其是風精皇朝為何空缺著丞相一職而改以大司徒,最是他們津津樂道的。

  但他最期待的,卻不是聽長輩們說這些塵封已久的歷史,而是那一抹引人注目的白影。

  那身影翩然而立,頎長的背影一直吸引著他的目光。那玉樹臨風之姿、瀟灑自若之質,一向是他渴望的風範。


  印象中,第一次見著那抹身影,是他四歲的時候。

  四歲前,他不曾認識那白色身影;但四歲時的相遇,卻意外得絲毫不怕生。那白影青年優雅溫和地撫摸他的腦杓,讓年幼的他
,很快便與青年熟稔起來。雖然他始終分不清該怎麼稱呼青年,雖然家中的長輩對青年異常地尊敬。但他依然喜歡在青年身邊跟前跟後。

hkathyblood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獨立空間中,冷悅及幽天仍打得難分高下,崩石如雲,揚塵若濤,兩個人都不斷的將身上的氣力催強,彼此都企圖想憑靈威跟魔威逼對方認輸,卻不見有誰真正使出殺招。

  冷悅柔韌靈活的拳將幽天如同虎豹的連續攻擊一一擋下,見招拆招,幽天雖然知道冷悅使的拳法,但卻沒想到這拳對化勁拆招這麼有效,早知道偶爾也該多練練手腳,不然這隻死蟲子就不會耍自己耍得那麼開心。

  遠距的時候比氣勢,近身搏鬥又壓制不住對方,幽天越打心裡越惱,而冷悅則是神情悠然,儘管幽天還是在他身上留了些傷口,但幽天自己也狼狽得很,再沒有最初的氣燄高張。冷悅趁幽天分心,出其不意的一掌重擊幽天胸口,這一擊明顯沒有使出全力,雖然讓幽天猛然吐了幾口血,飛遠落地,但絕不會要了幽天的命。

  「我沒想到冷家人這麼慈悲為懷,你跟我纏鬥這麼久也沒意思殺我,不是厲害的除魔師?怎麼不敢動殺意?」
  「只要你將銀川還我,我犯不著得罪你冥界的上司。」他知道幽天隸屬於三大勢力之一的毗沙羅藍,如果他殺死幽天的話,等於是公然向那傢伙挑釁,雖然他想殺幽天也得費好一番勁,而且還不見得能殺得成功,要是幽天溜走就另當別論。

  哼,只是討個精靈,他才不想給自己惹大麻煩。

  「姓冷的,你身上都只是皮肉傷,我跟你情況差不多,再這樣下去會沒完沒了。其實久戰對我們都不利,我可不見得會輸你這個人類。老實講,銀川是水精的公主,而她與火精交好,在下也不是很想一次挑戰那兩大精靈,只要你答應不再干涉精靈界所有事情的話,我就將銀川還你,如何?」
  「好,我絕不會主動干涉。」冷悅答得非常痛快,他本來就不想管,現在有人逼他不管,他樂得很。
  「你的話有語病。」幽天卻聽出了端倪。
  「我也得賺錢養家,萬一還是有人像天野一樣找我幫忙,還付我不少錢,我還是會看情況插手。除非你付我更多錢,或是你們做事乾淨俐落,將對方收拾得一乾二淨,這樣自然就不必擔心我干預精靈界的事。」

  「唔……」幽天佯裝猶豫不決,深思了半晌才回他:「我可以將她還給你,不過你得到我指定的地方接人。」
  「哦?」
  「這個星期六,你一個人到淡水的深海酒吧。」

zenfox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大致的情況就是這樣。」
  千薔攤爪,把這幾年跟隨蘿煙與蔓蘿的經過敘述一遍。

  「這樣阿!」
  「蔓蘿除了最後一次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失去控制外,都沒做錯什麼,而且她真的非常努力在壓抑自己的體質,所以...」所以妳不要這麼輕率地判她死刑嘛!

  這幾句話千薔含在嘴裡,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千薔,我記得妳當初的誓言是守護柳氏祭司,協助她們完成保護國家的任務吧!」
  「對。」

  「柳蘿煙是柳氏的正統祭司,妳跟隨她沒有問題,蔓蘿是柳蘿煙的女兒,在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遺族的情況下,守護她也無可厚非,但是現在...」柳蓿的神色轉為凝重:「妳要做出一個抉擇了。」

  「嗯。」
  「我必須承認,我不是嫡系的柳氏,也沒有被授與祭司之職;而蔓蘿雖是嫡系,卻是族規無法饒恕的惡念之子。現在我們兩個即將衝突,千薔,妳選擇守護誰?」
  「......」

  「我知道這很困難,妳和蔓蘿相處這麼久,多少也有點感情。如果妳最後決定退出,甚至幫助蔓蘿,我也不會為難妳的,畢竟柳氏一族在二十幾年前就滅族,嚴格來說,妳的誓言也算完成了。」

willik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1 2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