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站嚴禁轉載。更文據點歡迎參考側欄連結區。
【網站】dreamstarfox.web.fc2.com/novel/index.html

目前分類:[古代架空]《穿越者請自重》 (16)

瀏覽方式: 標題列表 簡短摘要

  「哈啊──嚏!」

  入冬後難得早起,一陣冷風從窗欄鑽進來,韓京熙因而打了一個噴嚏,已經著裝完的楚雲琛很自然取出手帕輕捏他的鼻子,韓京熙睡眼怔忪的擤了擤,恍惚抬頭。
  「穿暖一點再出門吧。」
  「噢。」
  「這兒不比南方,入冬早,昨晚又下了場雪,地上濕滑,換上我給你買的鞋。」
  「嗯。」
  楚雲琛看他揪著棉被還在掙扎的樣子,不禁暗自好笑,平淡問他一句:「還不想出被窩?要不要我把早飯端來?」
  聽出這是調侃的話,韓京熙斜眼瞟他說:「行了。我只是要從待機到開機。」他在楚雲琛面前很習慣講些這世界沒有的詞,也不是太過眷戀過去,而是純粹習慣,這些習慣或許會慢慢被取代吧。
  但這並不令人可惜,韓京熙知道將來佔滿生命的不會是錯過和遺憾,光是這樣就夠了。

  自從楚雲琛告訴韓京熙關於四皇子的消息,韓京熙就索性待在住處,沒必要不出門,後來聽說那人離城,他們也因為身上的事務而暫住外地辦差事。期間楚雲琛都守在韓京熙身旁,雖說不到形影不離的地步,但也引起一些人注意。
  楚雲琛那兒的人怎麼想的,韓京熙是不清楚,但韓氏酒商的人倒是傳他倆的緋聞傳得很開心,雖說大梁也有人養男寵,狎玩男妓,或與男僕勾搭上的事都有,但畢竟暗地做還沒什麼,被搬上臺面講終是不好聽。

  想起一些人的閒言閒語,韓京熙倒不在意那些,只擔心楚雲琛而已。楚雲琛套了件有帽子的大氅要出門,跟他交代說:「正午前我會回來,到時一塊兒用飯。」
  「好。雲琛。」
  「嗯?」
  「路上小心。」

zenfox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春去秋來又是一個輪迴,銀杏果實掉滿地,宮僕不及掃除就被人踩在腳下,發出惹人厭的味道,一個衣著華貴頭戴金冠的男人站在完美對稱的御花園內,近身內侍趕忙拿出素雅的手帕要替他擦鞋,他平靜冷漠的臉忽然換上鬼一般的面孔,憎惡的將前來侍奉的人踢開。
  「滾!都滾!」
  所有人誠惶誠恐跪地,這是他們的皇帝,他們國家身份地位最高的人,卻是另一個人的傀儡。對稱的園林彼端走出另一個神韻和皇帝極其相似的男人,他舉止優雅,穿著簡單不失規制,卻能從衣料的織法、暗繡及細節看出這個人的講究。

  「陛下今天心情不好啊。臣弟特意過來陪你了。」
  男人好聽親切的問候,聽在皇帝耳裡卻是夢魘,皇帝一瞬間沒了表情,冷淡的遣退所有人,侍衛只在長廊下候命,兩個容貌相似的人走在一塊兒,風吹拂銀杏葉,讓它們打散了陽光,畫面很是和諧好看。

  沒有人知道皇帝袖裡的手在顫抖,他怕極了這四弟,四弟自幼就不受母妃所疼愛,他記得四弟還小的時候問過他,是不是他不夠聰明不夠好,所以母妃這麼嚴厲呢?他當時只是敷衍過去,宮裡太險惡,四弟這樣單純的孩子教人無從說起,他和母妃只求四弟將來別扯後腿就好。
  但他沒想到四弟不是天真單純,而是太過純粹的人,所以他對母愛的渴望同樣直接深切,他和母妃都讓四弟失望了,在十四歲那年發生不少怪事,可能誰都沒有察覺四皇子的轉變,只覺得宮裡暗潮洶湧,某些事用迅速且難以捉摸的方式在變動。

  「二哥,你氣色不錯啊。」
  皇帝始終面無表情望著天空。
  「剛才怎麼發這樣大的脾氣呢?」
  皇帝對他的四弟淺笑,回答說:「哪有發脾氣,孤只是跟他們玩兒。」
  「聽說二哥想見臣弟,這會兒進京就立刻過來見二哥了。」
  「四弟。」皇帝在壓抑顫抖,有些話他蘊釀已久,一直想說,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開口了。「孤把這位置讓給你好不?」
  晉珣回睇這人,看著他二哥殷切誠懇的眼神,嘴角牽起一道賞心悅目的弧度回應說:「怎麼?二哥與母妃心心念念的東西,就這麼拱手讓人啦?臣弟記得你們不是最想要這個位置麼?所以臣弟就讓二哥當皇帝,讓母妃當她的太后。你們最喜歡這座皇宮,最愛這個寶座,你們互相倚靠,誰都不會拆散你們的,臣弟也會盡力保住你們,二哥不滿意麼?」

  皇帝已經藏不住他眼底的恐懼,晉珣是個可怕的人,他曾經親近、信賴、喜愛過的每個人,全都一個個投靠到晉珣手下,或是被晉珣用最殘忍的方式抹煞。

zenfox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葉逢霖說三清島的由來,指的是松竹梅三清,欒識如則說三清指的是道門三清,誰也不曉得由來,不過這座島確實充滿一股靈氣,群峰之間雲霧繚繞,毒醫所講的松竹梅亦是最常見的風景之一。
  除了梅花,島上還有許多樹齡可觀的花樹,穿越梅花林有條河川,川邊都是櫻樹,梅嶺山上則有茂密到足以令人迷失方向的楓樹林及其他花樹林。

  春日陽光和煦,楚雲琛與韓京熙帶著釣具到川邊釣魚,韓京熙走到水邊驚嘆叫著,因為他第一次見到川水是淡粉色的,水面都是飄落的櫻花花瓣。
  韓京熙瞥見楚雲琛看他的目光,好像在笑他像個孩子,他訕訕的收歛情緒,將早先挖到的蛇蚓做成魚餌,然後把拿來做陷阱的網子架在川水間的石頭間,較難的作業一律由楚雲琛負責,因為他可不懂武功了。

  所有穿越者該有的經歷,韓京熙敬謝不敏,什麼武俠夢啦、落難跳崖必遇貴人高人啦、危機即是轉機,所以習得絕世武功,那些事他根本不敢興趣,最讓他受不了的就是一開始穿成有張絕色相貌的男子,以前他逼自己習慣,現在他只覺得雷翻天。

  美人什麼的,跟他氣質不合的,儘管他照樣用那種背景跟條件放屁挖鼻孔做盡糗事,但還是原本的自己最習慣。

  釣魚的時候,楚雲琛坐在不遠的石頭上,韓京熙就在林子裡撿乾柴,準備一會兒升火先烤新鮮的魚蝦吃。撿柴時楚雲琛不停收線、拋竿、收線、拋竿,韓京熙看不過去喊道:「你會不會釣魚啊?」
  「正在釣。」
  「竿子甩來甩去的最好釣得到!」韓京熙正在吐槽,就看到楚雲琛收線時拉起一尾肥美鮮魚,將魚扔進竹簍裡,再度拋竿,幾乎沒有十幾秒就能收獲一尾。
  「釣得到啊。竿子還沒甩壞,堪用。」
  「不、不是這問題……」

  韓京熙表情狠狠抽動,心道:「你他媽的這兒的魚都是智障、幾輩子沒吃過東西?這傢伙不是開外掛,根本就哆啦A夢來著吧!四次元口袋交出來啊!」

  他們帶來的容器放滿魚蝦,楚雲琛問他要不要改天去挖貝類,韓京熙複雜的笑了兩聲回說:「改天好了。」慢慢吃,別把島民趕盡殺絕,韓京熙是這麼想的,楚雲琛真的很恐怖啊,就各種層面來講,怪不得落到深淵還能活百年之久,宇宙小強來著。

zenfox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很多時候一件事或某個狀態告一段落,有些人可能都有相似的感覺,彷彿做了一場漫長的夢。夢醒時,找尋自己所熟悉的環境或事物,確認自己是否還存在,他睜開眼盯著極為簡陋的屋頂和橫樑,只感覺到陌生,可是開口的聲音讓他覺得微妙,似曾相識的聲線。

  「我,我在……哪裡?」這聲音不是衛璣,是屬於韓京熙這個人的,他聽見自己的聲音默默激動著,然後周圍的光線被湊上來的人影掩住,那個人下巴留了一個倒T字鬍,他認識的人沒有過這種鬍鬚,但這臉他識得,分明是葉逢霖!

  「小兄弟醒了。我看也無大礙,就是浸了冰冷海水,這幾天可能會有些病症發作,待會兒我開好方子,你拿去藥堂抓藥,按我說的煎了藥服下,休息幾日就好。」葉逢霖退開來還病人一片光明,對屋裡另一人交代事情,講完頓了下,多問了句:「你怎麼會到那頭的海岸?」
  那個人似乎不肯出聲回應,葉逢霖像是意料之中,就說:「罷了。看來你在那兒也過得不差,偶爾過來這兒給鄒氏的女人瞧一瞧,讓她們安心。你不是一個人,這座島也不屬於誰,你經歷的事早已超越我等想像,我也不必多講什麼。呵嗯,不必用那眼神看我,我好歹是大夫,那次你內傷,我號了脈,又怎不曉得你是什麼人。罷了,我不會傳開的,這人是你救的,就是你的責任。你看是讓他在這間小屋休養幾天,還是去你那兒都好。」

  難得聽葉逢霖講了一堆話,還都是無關醫藥的,韓京熙對他很欣賞,這個大夫跟武俠小說裡一堆過於剛正或邪派的大夫不同,不僅懂得醫術,也懂得人情世故。
  「相公。」有人在外頭喊:「孩子在哭啦。你去看他是不是又拉屎啦!」
  這聲相公叫得韓京熙一陣頭皮發麻,毛骨悚然,這個有點沙啞又豪邁的嗓音,是鄒支天無誤,她叫葉逢霖相公,這意味了什麼他立刻了然,而且還大聲指使葉先生去給嬰孩換尿布,他懷疑自己還沒睡醒。

  有人走過來,又掩去窗門照進來的光,韓京熙撐起身想坐好,那個人拉了他一把,背著光一時看不清對方面貌,他只是順口道謝,接著就見窗戶旁用衣架子掛著一套現代衣裝,上衣是印有皮卡丘的卡通T桖,下半身是褲管部分刷白的牛仔褲。

  「噗!」韓京熙摀嘴,內心吶喊:「那不是我繳學費那天穿的衣服嗎?我現在是怎樣?又穿?老天啊,保安啊,可以讓人這樣穿了再穿、穿了再穿啊?這是穿越又不是穿衣服!」

  床邊站著的男人以為韓京熙被口水嗆著還怎麼了,輕輕給他拍撫背脊,動作相當溫和,他抬頭望,光線打亮了對方的側顏,那輪廓鮮明而美好,俊朗明媚,就和那時在某間邸舍相逢時見到的一樣。
  不,不光如此,這冷淡平靜的樣子,用歲月滄桑淘洗過的神韻,就像萬年冰洞中初見時一樣,那時他還叫衛璣,也是天寒地凍冷得要命,差點掛了,就是這個人把蓮韜放到他嘴裡禦寒,在數不清的冬夜給他溫暖。

  「腦子清醒了?」

zenfox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大梁南方的一個郡縣,出現百年未曾有過的大雪。

  霜雪籠罩了尚未褪盡的秋色,冰天雪地裡好像火還在燃燒,血還在流淌。楓槭林間掛著不起眼的人體斷肢,地上楓葉漫出血色,持劍的紅衣男人披散長髮,頓了頓的哼了兩聲像是在笑的聲音。

  當代佛門高僧率領數十名武僧將其團團圍困,三位空門高人皆合掌念經,十幾名為武學修為高超的弟子,其餘助陣,高人說:「放下屠刀,立地──」
  「立刻葛屁。」紅衣男人打斷他的話,取出懷裡大內才有的藥丸吞服,那是能立刻助長內力的丹藥,只是後遺症很大,服一顆便損三年武功,若普通武者服下十顆反而自廢武功,稍有差池還可能爆體而亡。

  他一次吞下兩顆,拿起束髮的布條將手和劍綁緊,全身肌肉都痛苦叫囂,但他不想死,他已經聽說太多太多所謂的真相,可是他沒有聽到那個人親口講,所以他不甘願。
  「你們,也不過是被利用而已。」
  「魔頭,別妖言惑眾!」
  衛璣勾起嘴角,這些和尚只是局中棋,用來除掉他而已。

  他為晉珣解決劫賑災金和糧食的事,在那之後又逗留了好一陣子,以前打下的地盤被人挑了,暗地請薛海去查,找碴的全是晉珣暗地養的一幫硬手。晉珣這人表面對他和善,背地卻將他外頭的收獲端走,其實只要跟他說一聲,他便全部奉上,但他好像明白了這並非晉珣要的。

  之後,薛海帶著銀菡逃到衛璣這兒,原來晉珣沒打算放過銀菡,衛璣見他們互有情意,就親自給他們攔下追兵,薛海說:「不管你同王爺是何等交情,他的城府極深,連我和薛德也被他瞞住許多事,衛師兄你還是盡早離開他,能走且走。」
  薛海告訴他,薛德潛入皇宮監視皇帝,原來登帝的二皇子才是四皇子的傀儡。晉珣所營造的都是攏絡人心的假象,耍弄朝政的是晉珣,擺佈江湖的亦是他。

  薛氏兄弟各自奔逃,他們雖然時常見風轉舵,卻還沒徹底見利忘義,盡了最後的道義。衛璣沒想到的是鄒儷會潛入他住的地方,為楚雲琛表訴心意。
  鄒儷的性子又直又硬,想到就做,直率得令衛璣又羨慕又無奈,她說:「師父做的全是為你,你不讓我講,也不跟你講,因為不想讓你背負太多。可是我必須講,不然我將來不時都要看到師父他鬼一樣的冷臉。你知道我們走了之後,師父他好像喜怒哀樂都抽走了,沒有了麼?你沒錯,師父也錯,可是我看不過去!」

zenfox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天上積著厚重雲層,雖沒有下雨,但不見天日,銀杏落葉飛落,偶爾行人踩壞的果子發出難聞臭味,教人無暇再欣賞秋色。

  兩個男人同行,較年輕的青年率先跑進一間邸舍討房間住,後來的男人付錢只要一間房,小二便領了人上樓,他們兩個把東西卸下後又付錢請人燒水,年青的男子等他們把水灌滿浴桶就迫不及待脫了衣裳要入浴。
  坐在窗邊的男人往室裡睨了眼,別開臉痛苦道:「妳就不會搬個屏風過來擋一擋麼?」
  這年輕男子就是女扮男裝的鄒儷,拜了楚雲琛為師之後,兩人相處間已經探遍了底限,楚雲琛只把她當孩子看,她也不把師父當男人看。
  鄒儷鼻音哼了哼聲敷衍道:「那多麻煩,反正師父您老摸也摸過看也看過啦。您也不屑我胸脯四兩肉吧,趕了幾天路也沒能沖涼,噁心死我了。一身汗油黏黏膩膩。」她邊發牢騷邊怪叫,根本不介意共處一室的人的心情。

  楚雲琛忽然發現自己把這個徒兒寵壞了,女體他不是沒見過,但他實在無法把鄒儷當女子看待,鄒家的女人都這麼可怕麼?回想起來,他姐姐安祚榮真是正常許多啊。

  「啦啦啦,搭啦滴啦啦、啦啦啦,搭搭啦滴啦。」鄒儷開心洗澡,東搓西搓,完全不顧形象搓汗垢,楚雲琛對著虛掩的窗外望進虛無,覺得自己能體會從前衛璣老愛講的什麼「眼神都死了」這種話,他現在眼神也死了,敗給這ㄚ頭。
  只怕店裡人進來添水見到她這德性,也全然不訝異她是女扮男裝,因為壓根就沒一點兒姑娘家的氣質和矜持了。

  鄒儷以前還沒這麼放得開,可是沙漠異邦之旅讓她體會過一些事,看開了之後覺得人有時就是穿著衣服鞋子走動的動物,善惡全憑一念,所以她放得開的對象是挑過的,楚雲琛對她根本不會有歪念,她自然不想費心顧慮。
  楚雲琛也覺得江湖兒女不拘小節,小事往往不管她,慢慢的就演化成這樣子,鄒儷還能跟他邊講話邊放屁呢。

  「師父,我洗完啦。要不要讓他們換桶水,你也洗洗?」
  「我就不必了。」
  「咦,你好髒啊。」
  楚雲琛轉頭瞪她,看到她正在穿套衣裳,闔眼抹臉一副受創至深的模樣,沉聲說:「我有護體真氣,平常沾染的塵埃蚊蟲就不多,還沒妳髒。」

zenfox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晉珣不曉得的是,衛璣不單是想埋葬宋言琬,更是想找回那塊紅玉蓮韜。

  衾枕間,晉珣與衛璣耳鬢廝磨良久,衛璣被他擾醒也懶得回應,晉珣將其鬢髮往耳後撩,問說:「還在氣我?」
  衛璣皺眉,無奈吁氣,想了想還是回話道:「你不必這樣。醋勁未免太大了。」
  「從小到大,我失去的太多,所以擁有的東西就要牢牢捉緊。我不能沒有你的,衛璣。」他很少喊衛璣全名,衛璣也聽出他語意沉重,苦笑了聲。
  「你該不會願意為了我去死吧。我可不需要你幹這種事。」衛璣半開玩笑的講,也是種暗示,他不打算為了談戀愛尋死覓活,有時晉珣會給他一種壓迫感,但他會喜歡上這個人,或許也是因為認定這個人無論如何都會這麼喜愛自己的緣故。

  晉珣捏他鼻子笑說:「說什麼呢。小璣,這幾天我得出趟遠門,我讓薛德或薛海他們來陪你,你要是想散心就帶著他們。」
  「你要離開?何時?」
  「明日一早。」晉珣坐起身,回頭見衛璣有些害臊的想把被子拉回去遮好佈滿吻痕的身軀,便撩起單薄的被子把他整個人罩住,隔著它和衛璣擁吻,衛璣拉下被子輕喘,赧顏道:「噯,做什麼。你既然忙就先走吧,我想去沐浴了。」
  「我吩咐人把水燒好了你再過去。」
  「嗯。」

  晉珣裸身走下床,將衣架上的衣裳穿好,坐到鏡台前梳理長髮,衛璣側臥著凝視他,他從鏡子裡瞥見衛璣寂寞的樣子,還是先一絲不茍整理好自身儀容,才踱回床邊摸衛璣臉龐。
  「我走了。」
  「不能帶著我走?」
  「你操勞一晚,還是休息吧。」
  衛璣不滿,翻身背對人,嘀咕道:「還不是都你幹的好事。」
  「小璣。」

zenfox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 這是一篇加密文章,請輸入密碼
  • 密碼提示:兩個耽美英字大寫
  • 請輸入密碼:
  • 這是一篇加密文章,請輸入密碼
  • 密碼提示:兩個耽美英字大寫
  • 請輸入密碼:

  晉珣接到埴郡鬧瘟疫的消息就命人把患病的人隔離在一定的區域裡,再向其他地方調藥材和大夫,然而這瘟病猛厲,短短四、五日內便能取人性命,先天體弱者只要兩日就熬不過,與患者接觸過的人同樣被隔離起來,許多百姓害怕疫情擴散,紛紛想往外逃,卻都被晉珣的封鎖令困在原地。

  晉珣找藉口拖了兩天,故意帶衛璣遊山玩水,卻讓衛璣察覺他的意圖,暗地溜掉,自個兒先跑回埴郡。衛璣這才發現疫病傳播的區域遭到封鎖,他和楚雲琛的住處亦然,他悄悄潛進隔離所,有幾個還能正常走動的人頭臉罩了幾層白紗布在病人間忙進忙出,倒著嘔吐腹瀉的穢物,或是給病人喝水、幫患者擦汗,其中一人個子瘦小,動作卻相當俐落,還能指揮別人並分派工作。

  衛璣想都沒想就跑過去拉住那人的手喊道:「雲琛,你沒事吧?」
  少年先是愣住,而後反過來捉住衛璣的手罵道:「混帳,你來做什麼!」
  「我擔心你的情況。你能離開卻不走,是放不下他們,那我也來幫忙。」
  「我自有一套保命的辦法,你看你這樣──該死的。」楚雲琛將罩臉的白紗解下,粗暴的揪過衛璣衣襟把人拽近,牢牢將它繫到衛璣臉上掩好口鼻,又罵了句「他娘的!」
  衛璣卻不惱,反而很開心,他知道楚雲琛原來是緊張他的,以前在谷底老覺得這傢伙只拿他當消遣或寵物,現在卻覺得他們像家人、兄弟一般親密,那心情再好不過,想著竟然「呵」的笑出來,被楚雲琛捶了下胸口。

  「疼啊。」
  楚雲琛瞪他,煩躁道:「哼,你還知疼,怎不知死活了!」
  「我怕你染上瘟疫。」
  楚雲琛見他確實緊張自己,已有百年不曾有過被關懷的感受,一剎那也感到微微心軟,但很快又開始焦躁起來,推開他說:「你快走,我不會有事。」
  一個高大的人罵罵咧咧衝進來吼道:「楚韜,人呢,死哪兒去啦!」
  衛璣瞠目結舌指著來人,抖著嗓道出對方姓名:「鄒、鄒支天?」
  鄒支天一時沒認出是衛璣,哈哈笑道:「唷喔──看來我還是挺有名氣的嘛。」

  偽楚氏兄弟籠罩在黑線裡,鄒支天一把抓住衛璣說:「咦,新來的?」

zenfox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真實人生比故事還扯,所以除了狗血灑不完、外掛開不盡,當然還有超展開。

  晉珣安排給衛璣的帶路者是薛德,當然這不是超展開的一部分,而是常陵國將軍是個女將軍,嗓音沙啞力大無窮,根本不像正常古代人。再者,女將軍個子高大卻不像衛璣想像的是隻金剛,卻和韓京熙的阿姨十分相似。
  阿姨是那家族裡唯一疼他的人,他根本下不了殺手。

  衛璣帶著薛德在敵營逗留,覓得時機與女將軍鄒支天接觸,果不其然展開一陣追打,衛璣趁她盛怒之下爆料,告訴她常陵國的國君偏寵她的政敵,早就不需要她,加以這回首仗敗下陣來,她更無顏面立足常陵國,說得她情緒崩潰大哭,眾人不分敵我驚得掩耳逃竄,免得被她哭聲震破耳膜。
  鄒支天心灰意冷,撇下軍務、兵符等諸事,撒手離開。因其氣勢恐怖,竟無人敢阻攔。

  大梁國境雁城內一處空地,晉珣聽完薛德稟報和衛璣的詳述後,便讓二人跪在空地受罰。兩日後的正午,晉珣出現,有人給他撐開羅帳遮陽,他看著被曬傷曬黑的二人,開口問:「可知你們錯了?」
  薛德立刻俯首認錯,說道:「沒能殺死女將軍是吾等失職,但念在鄒支天離開,敵軍潰不成軍,還望殿下饒恕這一回。」
  衛璣面色呆滯,視線落在薛德身上,又慢慢和晉珣對上,晉珣看著他問說:「你又如何?」
  命比面子重要許多,衛璣雖然武功高強,但還未曾殺過一人,更不想輕易動武,於是跟薛德一樣躬身合掌拜道:「望殿下饒恕。」

  「都起來吧。」晉珣讓薛德退下候命,然後轉身走了幾步,衛璣呆愣看著他的背影,聽到他說:「還不跟上。」
  「噢、是。」衛璣曬得頭昏眼花,懶得再思考什麼,就這樣跟在晉珣一行人身後走,這四皇子出入時都有十幾人在伺候,他就走在那十幾人行列的尾巴,到了晉珣住的地方,那些人才有默契的退出去院外,衛璣不知道對方還有什麼要吩咐的,一心只想喝口水。

  晉珣轉身睞向他,輕嘆了口氣握住他的手腕,把人帶進屋裡,親自倒茶給他喝。衛璣一口就乾杯,晉珣乾脆把整壺的水都拿給他,接著便看衛璣捧起茶壺牛飲。
  「喝慢點,會嗆著。」晉珣邊講邊拍他的背,手指摸上他的臉龐可惜道:「瞧,都曬黑了。枉你天生皮膚好,鬍渣都冒出來了。」
  衛璣喝光茶水,手背抹了抹嘴用眼尾瞅人,委屈道:「還不是你讓我曬的。你的目的是讓他們潰敗,鄒支天這麼傷心,絕對不會再回常陵國了。結果不是相同,這樣也要罰。」

zenfox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武俠故事裡,俠客睡在樹上似乎輕鬆得很,這種事卻在衛璣落難於谷底時也沒做過,當時有冰洞可以棲身,還有人形暖爐小正太,犯不著上樹,而今卻不同往日,他們重返人間,還身無分文。

  他們來到城邊樹林,楚雲琛比了一個手勢讓他先上樹,衛璣飛到樹上才發現滿樹的鳥巢,各種鳥雀同時驚叫並拍動翅膀要趕他走,他回到樹下發現滿地都是鳥屎,有個少年正左手支著右手、右掌摀住下半張臉竊笑。
  衛璣冷眼睨他道:「你早就知道了吧。」
  「這棵樹住的鳥兒多,再找棵小樹好了。」
  「你以為同一招我會中兩次?」
  「噗哈哈哈──」楚雲琛爆笑,儼然是個死小鬼。

  衛璣扁嘴臭臉走在後頭,覺得這楚雲琛跟他初識的印象不大相同了,更有人性,更好相處,但也更調皮,沒少過戲弄他的時候,一有機會就看他笑話。
  楚雲琛帶人找到一間空屋,其實正常情況根本不會有這種被擱置的屋舍,楚雲琛說可能主人家逃難或搬遷,也可能是還沒賣掉先擺著,反正他們借住一晚,也不再多想什麼。等天一亮他們又回市裡找差事做,途中就遇上一伙僧人,都不是寬袖長衣擺,而是各持長棍作武僧裝扮。

  衛璣在人群裡個子較楚雲琛高一些,看到的當下就想遮掩那行武僧,帶楚雲琛調頭走,但他回頭就見楚雲琛朝他淡淡一笑,似是不將他們放在心上,還對他說:「你幹嘛呢?又看見帥哥?」
  「我想撒尿。」
  「嗟。屎尿真多。」楚雲琛笑他,心裡卻明白衛璣是在關心他,怕他見到光頭和尚心情不好。

  在街頭游蕩半天,衛璣決定要去集武館等消息,集武館是私人開設的招募場,專門招攬武功高強的人擔任各種職務,有點像是人力仲介所。
  入館後要填單登記,須要寫下的資訊是姓名、武學專長,可以自行添寫幹過什麼差事,比如鑣局、武館教頭等等,若是見不得光的勾當亦可再向發單子的人再討一張泛黃生紙加註自己能做的事,但卻不會明寫自己可行刺或劫人,往往會留的是江湖黑話。

  集武館各面牆壁上貼滿招募單,有的人抱劍覓了角落或柱子旁休息,也有人睡上頭橫樑,多半為了誇耀自身功夫,但在衛璣看來只覺得非常矯情。挑人就跟挑馬一樣,漂亮的馬不見得適合長途,老的馬也許意外耐操,所以老馬識途這話不是沒道理。

zenfox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話說有日,韓京熙前往行政大樓補繳大學註冊費,搭電梯時穿越了。於是他以自己認為最荒唐的方式,穿越到他只想不斷吐槽的一個世界,那裡像是他印象的古代,卻又和他所知的世界歷史毫無交集。
  是故,韓京熙變成衛璣,外號由雞心變成餵雞、小雞,還有一副姿色絕佳的皮囊,十四歲那年遇上DELAY十年的設計陷害,逃跑時狗血的掉下瀑布,又老梗的遇到絕世高人,高人還更瞎的由於散功而返老還童。

  瞎還能更瞎,扯還有更扯,衛璣開始麻木了。衛璣沒有穿越同伴可以牢騷共鳴,只好拼命傳達現代事物給劍魔楚雲琛知道,雖然對方難以體會,卻多少可以瞭解,必要時也拿樹枝在地上作畫輔助。

  此刻楚雲琛就以衛璣教的方式,用四格漫的方式跟他討論盜竊計畫,不過畫四格漫的功夫沒有衛璣好,只能畫幾個火柴人。
  「山莊我比你熟悉,我一個人就行了。這四個地點你選一個接應我吧。」
  「可山莊誰在哪兒駐守巡邏我比你清楚啊。」
  「我才不管誰是誰,你忘了我教的功夫一招殺麼,根本不必出第二招,還有我們幹什麼這樣偷偷摸摸,直接大門進去不得了?」
  「你希望人家知道你重出江湖?」
  「隨便謅個名字。」
  「楚中天?」
  「你敢亂喊我就叫你林蛋大。」

  衛璣咯咯怪笑,敷衍著:「一起進去吧,我怕你殺了跟我要好的師兄弟呢。也不是所有人都討我厭,走。」
  「走。」
  如月尾聲,雲海山莊鬧鬼,某夜山莊西側各所樓院,眾人盡靡於料峭春風中,後數名弟子察覺物品錢財遺失,才發現原來是遭竊,但犯人早已查無所蹤,最後不了了之。又,苗莊主與其二位師弟認定醜事不可外揚,嚴禁眾弟子提及此事。
  衛璣他們「借物」完就下山,不再逗留劍嶽北峰,各自換過乾淨衣裳就往南峰去,楚雲琛說要再到南峰借劍。衛璣雖在劍嶽北派長大,但還沒到過南派,聽到楚雲琛的提議便滿懷好奇答應。

zenfox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一天清晨,冰雪有消融的跡象,衛璣睡醒就揉著眼往洞外走,打呵欠時發出一堆古怪的聲音,然後聽見楚雲琛接近並跟他說:「睡醒了洗把臉,那兒有我剛燒好的水,還有打來的野味。昨晚抓了一隻獐子,中午就吃牠吧。」
  「嗯。哇、你你,你幹嘛不穿衣服!」
  楚雲琛渾身赤裸的站在衛璣面前,笑著伸手要解開他的衣帶,邊說:「你同一件衣服穿久也不洗的麼?脫了一塊兒洗吧。」
  「我自己、呃,別來,我自己會洗。」
  楚雲琛於是罷手,雙手交叉抱胸等他,衛璣扭扭捏捏脫那件已經半爛的衣衫,楚雲琛低頭看他胯下由白便黃的褲衩一眼,道:「那件也脫了吧。」
  「我可以進河裡搓一搓就好。」
  楚雲琛開始不耐煩了,隨手拍他的腦袋瓜輕斥:「誰稀罕看你,你有的我也有,還比你好看呢,連一較長短的餘地也沒吧。你是自卑還是怎麼著?」
  衛璣受到刺激,忿忿脫了最後那件褲子嘀咕:「你沒看過怎麼知道誰的好看。」
  楚雲琛拿了髒衣就往河邊去,也不理衛璣,兩個赤條條的少年站在雪地裡,身後是個大山洞,好像在過原始生活,而且衛璣發現那楚雲琛竟然還會拿魚刺穿線縫破衣。

  遇到楚雲琛真好,衛璣有種獲救的感覺,默默走到楚雲琛背後說:「謝謝你。」
  「什麼?」
  「要是沒遇到你,我可能撐不到現在了。當你的孫子一定很幸福。呼嗚──」衛璣還沒哭出淚來,楚雲琛就轉頭揍他一拳,不用內力卻打到鼻樑,他又痛又錯愕,驚道:「幹什麼打我啊?」
  楚雲琛冷眼覷他,恢復最初那冷若冰霜的樣子警告道:「我都說了我沒孫子,你少佔便宜。換作是隻有趣的小畜牲掉下來,我照樣會給牠把屎把尿,人吶,就是容易得寸進尺。等我教會你那些武功再放肆吧你。」

  這話說得又狠又利,衛璣摀著鼻子不敢再造次,好像突然也不擔心楚雲琛跟自己有什麼曖昧的發展了,因為這個人壓根就是把他當成寵物在照料著而已。衛璣心裡有一瞬間發冷,有點毛毛的,但說不上是恐懼,顫慄之後是安心,因為他跟這人的關係差不多確立了,各取所需而已。

  「那師父,我要去大便,一會兒再過來。」
  「去吧。別叫我師父,還是喊名字。」

zenfox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韓京熙高一時喜歡上補習班一個女生,但他們沒有交集,同校同班的朋友跟她是鄰居,常拿她的事情吊他胃口,他被吊得很開心,感覺多知道一點她的事就能多親近她,但實際上沒有縮短任何距離。

  有天上課,中場休息時那女孩過來找他,把他帶到樓下飲料店外,各買了飲料,她跟他告白,他嚇呆了,簡直美夢成真。但下一秒他看到同班的朋友跳出來大喊:「愚人節快樂!」
  他就知道自己暗戀的心被朋友出賣了,那女孩也是幫兇,但他不氣她,只是很想揍那個朋友,後來下課,朋友請他去吃潛艇堡,兩個人坐在玻璃牆邊觀望外面,那朋友吞下食物又吸了口可樂,轉頭說:「噯噯,雞心,其實我喜歡你。」
  韓京熙想也不想冷笑說:「你智障哦,都知道今天愚人節怎麼可能被你騙,鄙視我的判斷力也要有限度好嗎?講義小心我不借你。」
  朋友愣了下笑著勾他肩,諂媚道:「你也太小氣吧,開玩笑嘛。」

  現在的他不叫韓京熙,身體也不是,是個叫衛璣的人的,但他的記憶仍保有從前的部分,他正拿短刀的刀柄在搗爛鵝卵石上的野草,用這深綠色的藥草泥來敷身上的傷口。
  以前山莊的胡常歸認為他不是念書的材料,只要求他練字,其實他也多少有學到一點醫藥知識,雖是極為淺薄,但對自身有用處。

  「唉。」一個時辰之前他醒來發現自己沒死,上身擱淺,下身浸在水灘裡,沒有瀑布或千鈞門的影子,漂流到未知的地方。
  傷口泡水發白,痛得受不了,不過他是被水給冷醒的,他脫光衣服把岸上堆積的粉雪撈到身上吸乾水份。
  天色很暗,但萬幸的是月色明亮,所以他想辦法找東西升火取暖。想歸想,手邊其實沒東西能升火,只好不停做些暖身動作維持體溫。

  衛璣連抱怨生氣的力氣都沒有,夜裡一直像章魚扭動四肢、打拳踢腿,他覺得自己真白癡,好像為了取暖不斷在池裡游泳的醜小鴨。不知道堅持了多久太陽終於露臉,他曬夠了,硬逼自己擠出力氣找藥草,嚴冬山林裡都是雪啊雪啊雪,徒步許久才發現堪用的野草,隨手找了石頭當工具,隨身包袱雖然浸濕,東西卻都還在,就拿出短刀開始搗藥。

  他現在渾身不是用痠痛就能形容的,單憑意志力在苦撐,並努力讓自己保持思緒清楚,所以他開始想些東西,不經意想起高中的事。那時跟他告白的同學說不定是認真的呢?
  可是他沒有想太多,再者他對那個同學的印象僅只於此,高二那同學就轉學走了,連樣子都記不太清楚。
  命運弄人又何只愚人節,去你媽的愚人節,他開口想罵,卻只發出「喔咿咿呀呀啊啊哼」的怪聲。嗓子沙啞,眼皮快撐不開,但他既然還活著就絕不想死,雲海山莊那狗票混帳,絕不能遂他們的意!

zenfox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臘月初,高山上已是白雪靄靄,一名十四歲少年以輕功在樹林間飛馳,刻意挑那些滿載霜雪的枝條,將白雪踩落,這是他冬季裡的消遣之一,將跟著他的兩個師弟遠遠甩在後頭。

  這是劍嶽北峰,古時即是劍嶽門的北派所在,北派精於劍術,南峰的南派則精於鑄劍,現在的北派是雲海身莊,莊主姓苗,名穹岸。苗穹岸之下還有兩位師弟一同掌理山莊事務,一個叫楊大觀,一個叫林海凰。

  少年是雲海山莊的人,姓衛名璣,山莊眾師兄弟乃至僕人雜役都知道他的背景是從前魔教教主遺孤,被空門高僧以衛雪嵐的遺願將之託付於雲海山莊,一來是因為稚子無辜,二來雲海山莊的存在傾向中立,黑白兩道的人不輕易找碴,或許比佛門更適合教養那孩子。

  衛璣這名字念起來好笑,餵雞餵雞,他都覺得給他取名的老爸肯定是在惡整他。
  山莊裡交情一般的就連名帶姓喊,混熟的不分好壞都喊他小璣。衛璣四歲那年拿樹枝學宋言琬師兄比畫劍招,一刺把蜂窩給刺穿了,為躲蜂群逃到水池裡,結果溺水差點沒死。
  當時命是救回來,記憶卻沒了,言行舉止還古怪了好一陣子,到現在還偶爾會講些沒人聽得懂的話,哼沒人聽得懂的曲兒。

  「嘿!」衛璣自樹觀凌空躍起,順著漂亮的弧往前落,越過一道灰白高牆和纏繞成樹籬的梅樹,雙手如大鵬展翅高高抬舉,站直挺胸,做了一個體操完結的動作。
  「小雞。」宋言琬站在他面前冷臉喊了聲。
  衛璣僵了臉喚:「宋師兄啊。」
  宋言琬是苗穹岸老友的次子,被收作入室弟子上山學習武藝,其人溫文有禮,規矩又上進,不僅受師輩讚許和認同,也頗受同門信賴,今年也才十七歲,衛璣溺水那年就是他救上來,趕緊找莊裡教書識醫的胡先生把命吊回來的。

  「師兄你怎麼在這兒?」
  「莫師弟說你帶薛德他們跑不見,張永澤讓我到這面牆看看有沒有翅膀長硬的傢伙飛進飛出,原來你習慣從這兒到外頭蹓躂,改日讓巡邏莊院的人也把這裡設個登記的點。外出得登記名字,怎麼不懂規矩,讓楊大觀知道可要挨罰。你去哪兒了?」
  「我只是去蹓躂。沒別的。」衛璣心裡暗罵那個胖師兄張永澤,竟然想都沒想出賣他,還有那個莫師弟最愛打小報告,多事。
  「山莊上下都在準備年末宴客的事情,你少偷懶。」

zenfox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