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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分類:三千界 (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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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鳴淵住的飯店房間照明全開,浴室傳來淋浴的水聲,半敞開的窗邊撒滿月輝,不久,他裹著柔軟高級的私人浴袍走了出來,目光熾熱的盯著矮木桌上的機票看。

  「冷空風行千萬里,月寒照映孤人影。悅……」神鳴淵笑得極柔,極美,眼裡壓抑激烈的情緒,不過在嗅到妖氣後隨即歛容,面無表情的瞥向窗邊。

  「終於找到你了,恩人。」窗邊忽然出現一位姿色豔麗的美女,她身上皮膚隱約能看見鱗片覆蓋在上面,就好像化了特殊的妝,實際上她是條鯉魚精。
  「我記得妳不是到臺灣去了?」
  「是,托恩人幫忙,我才得已前往仇人的住所報仇。」
  「仇報完了?」他客氣的請她坐到矮桌旁的沙發,隨後又從冰箱裡拿出礦泉水,然後坐到床緣喝了起來。

  「這……原本我是抱著即使同歸於盡,也勢必要報仇的決心去,可是你說的除魔師冷悅,原來是個比我所想像還要善良的人,多虧有他開導我,要我好好修煉。至於報仇的事情,我已經看開了,這次是特地前來跟恩人道謝的,順便告訴你,其實冷悅人很好,似乎沒有你當初告戒我的那麼冷漠薄情。」

  「是嗎?」神鳴淵淡笑。
  「當然沒錯,是我親自遇上的,冷悅──」

  嗖──的一聲,鯉魚精瞪大了雙眼,半顆頭自上排牙齒被切割滑落到地上,鯉魚精反應不及,神鳴淵又神情自若的起身走到她身邊,一手快速的在她身上比劃,接著他將礦泉水瓶身往她頭頂倒,沒喝完的水形成了一道類似流霞所化出的水膜包覆住鯉魚精。
  她落下的半顆頭在地板上大驚失色的瞪著神鳴淵,不到幾秒,鯉魚精的身體在水膜裡碎裂數塊並爆開來,血肉模糊。

  神鳴淵所化的水膜越縮越小,最後縮到像一顆壘球大小,水膜因為爆裂的魚精屍身被壓縮而呈鮮紅色。他就像在扔垃圾似的,將水膜懸空運進浴室馬桶,按水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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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啟朱唇,再吐出一口氣,室內瀰漫了熟悉的香味,千薔早就在旁邊準備好蔓蘿慣用的茶具,等蔓蘿沈澱完成。

  「薔,對不起,昨晚對妳這麼兇。」蔓蘿眼睛微張,臉上的表情已經是千薔熟悉的平靜。
  「沒關係。」千薔笑得燦然,跳到蔓蘿身邊,輕推蔓蘿的手,示意蔓蘿到她早就準備好的茶具身邊。
  「好香阿!之前怎麼沒看過這個茶葉。」
  「很棒吧!這可是我昨天秀姨給我的,江蘇新採的碧蘿春喔!」

  看著螺殼般的茶葉在熱水中舒展,一如早起美人的第一個懶腰,原本透明的水漸漸染成翠綠茶湯,伴隨幽幽香氣入喉,蔓蘿滿足的笑了。

  看著蔓蘿微笑,千薔吁了一口氣。

  「昨天妳怎麼會突然發脾氣阿!」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發這麼大的火。」蔓蘿放下茶杯,手沿著杯緣細細摩擦,深思最近的改變。
  「最近上街,覺得腥臭味減輕很多,不再像之前這麼嗆鼻了,妳說有沒有可能是我感應惡念的能力在消失。」
  「這怎麼可能。」千薔皺眉思考,繼而搖搖頭。
  「柳氏一族平均百年就出現一個可以感應惡念的人,長久以來,從來沒有聽說能力會突然消失的。」
  「為什麼我們一族會產生這樣的體質?」
  「這有很多說法啦!一個說法是柳祭司一族歷代都為世人勘破天機,上天不滿,降下的詛咒;還有一種說法是歷任祭司手持權柄但心思公正純善,她們的惡念累積百年,最後就會在其中一代爆發。」千薔搔搔頭,說得有點尷尬,畢竟這兩種說法都不太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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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雨連綿的夏日雨季,冷悅忙著整理工作的資料,好不容易告一段落後走出房間,看到一樓癱著兩條懶蟲。

  「孔雀哥哥,我吃得好飽,都不想動了。」
  「茗茗也是啊?我也是,阿悅的手藝真好,我看我乾脆搬來住算了,這樣還可以省外賣的錢。」

  站在二樓看到一大一小癱在沙發上的傢伙,冷悅當作沒聽見,一走下樓就進廚房洗碗,一樓沒什麼隔間,所以廚房跟客廳之間僅隔了料理台。霜茗聽到冷悅的腳步聲,馬上變得很有精神的黏了過去。

  「悅,洗碗!」霜茗很喜歡洗碗,畢竟還是個小孩,看到會冒出泡泡的洗劑都覺得好玩,不過也只有冷悅出現的時候她才想幫忙,一個人玩泡泡沒什麼樂趣。
  「戴上手套吧。」冷悅體貼的替她戴上小手套,雖說她是龍,但這種化學藥劑還是少碰為妙。

  「最近你不覺得奇怪的事變多了嗎?」孔雀邊轉著電視搖控器,邊隨口問他。
  「是呀,我覺得最怪的事情,就是你怎麼賴在這裡不走了。」
  雖然孔雀很常忽然現身找他,但自霜茗出現後,孔雀更是將冷悅家當自家一樣,住著不走了,還很自動的挑了一間客房,自己打掃一下睡進去。

  「她的氣息讓我覺得很舒服,我暫時不太想離開。」孔雀笑笑指著正在洗碗的霜茗,她看孔雀朝自己笑,也回以微笑。
  「原來是這樣,龍息啊。」冷悅了然的點頭,一面接過霜茗手上的碗盤擦拭。
  「光是她朝著水輕吐口氣,水質就會變成香醇美酒,而且這孩子很可愛,我很中意她。」

  對很多人而言,龍的本身,就是寶物。這點冷悅當然知道,但也只是笑笑沒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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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深,好黑,好暗。

  蔓蘿極力睜開眼,卻看不到任何東西,只聞到一股熟悉的腥臭,撲面而來。不同以往的是,平常總是會給自己溫暖的那個懷抱一直沒有出現。

  「殺掉她!」
  「她可以感應惡念,殺掉她。」
  「絕對不可以讓她活下來。」

  不,我已經這麼努力了,不要,不要殺掉我...

  蔓蘿竭力想睜開眼,想逃開這團黑暗,逃離那個一直想殺掉自己的人。

  「千薔?」睜開眼,意外看到熟悉的千薔,不熟悉的是千薔眼中濃濃的殺意,以及從來不會針對自己的戰鬥狀態,兇狠朝自己撲來。
  「不要過來。」蔓蘿驚醒,一睜眼就看到夢中充滿殺氣的眼睛,驚恐地把她推開。

  「好痛,蔓蔓,妳怎麼把我推下床啦!」千薔在床下哀嚎,原本因為擔心蔓蘿做惡夢,特地窩在旁邊陪她睡,沒想到蔓蘿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推下床。

  「千薔?」蔓蘿竭力平緩自己的情緒,才發現原來自己又作夢了。
  「薔薔對不起,妳有沒有摔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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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覆堂,是冷氏鎮靠近東北隅的建築,住的都是非冷姓的弟子,此堂在結界最外圍,雖然有著基本的防護,但也不會被結界保護得太過火而阻礙學習。

  冷妍今天跑來告訴隗轅,她的父親冷佐讓他休息一天,順便帶客人在根覆堂查些資料。來訪者是位日本學者,名字叫神鳴淵。
  隗轅梳洗完、解決了早飯不久後他就出現,時機拿捏的剛剛好。神鳴淵是個給人感覺很像冷悅的人,但有一點與冷悅完全不同,那就是不管對誰都無條件有禮貌。

  這點令隗轅對他印象極好,冷悅雖然對他不壞,可是總有點孤傲疏遠的感覺,相較之下,神鳴淵是個風趣幽默,有禮貌的男子。唯一比較引人注目的是他的頭髮銀白似雪,不時戴著一副墨鏡。

  「神鳴先生,聽說你是位學者,這次向地方申請來冷氏鎮,也是對我們的文獻有興趣?」隗轅先是替對方沏茶,對方點頭接過茶,開始說明來意。
  「其實是這樣子的,我對宗教文化這塊領域特別有興趣,聽說冷氏有很多神秘的古籍跟道具,所以特地找了時間來參觀。越瞭解冷氏,就覺得冷氏的神秘之處實在太多了,真巴不得我就生在冷家,這樣一來就能時時刻刻研究了。」
  「哈哈哈,神鳴先生好熱衷在自己的興趣跟研究上。唉,相較之下我就比較半吊子心態,好羞愧。」隗轅想到自己有部分原因是逼不得已才來這裡學習,就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後腦。

  「我比較專精民俗化學,也有加入考古協會,興趣是稍微廣泛了點。若嚴格講起來,我也可能被當成半吊子。可是只要有興趣,不必在意外在的眼光如何。在下看來隗先生也是很有前途的人,即使現在半吊子,只要開始產生興趣,或是做出點成就,到時應該就能全心全意的投入了吧?」
  「是也沒錯,可能因為我還不是很習慣,所以才會有所迷惘。我原本是台灣的公務員耶,在冷家看到跟我一樣的外來者,還真是莫名親切,而且沒想到神鳴先生的中文講得很標準。」

  神鳴淵微笑不語,紫色墨鏡下的眼神好像在注視著隗轅,不習慣沉默的隗轅又紅著臉尷尬的找話題。

  「可惜冷家絕大多數的東西是被保存在八卦鎮的內層,一般人即使向地方政府申請,頂多也只能看到最外圍所存放的東西,如果你還是很有興趣的話,晚點我再帶你去參觀好了。老實說我頭一回到冷家真是嚇到,沒想到那個冰冷先生的老家規模這麼大,像是城檻或風火巷這種構造都很基本,幾十年前大概連軍閥也不太想動這地方的主意吧,哈哈哈哈。」隗轅偶爾會把冷悅叫成冰冷先生,對他來講悅比冰塊還冰。

  隗轅的師傅,是當家冷禪之弟,冷佐,冷佐是個有趣的中年男子,看起來不像冷妍的父親,倒像冷妍的大哥哥。冷佐就是負責教導自己的長輩。很喜歡沒事就帶著他在冷氏八卦鎮裡東逛西晃,順便考驗隗轅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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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掉妳!
  殺掉妳。
  我要殺掉妳......

  「不要!」蔓蘿嚇得從床上跳起來,千薔早就窩在床邊,一臉擔心的看著她。
  「妳又做惡夢啦!」
  「嗯。」
  「這次惡夢是什麼?」
  「沒什麼。」蔓蘿藉著擦掉額邊的冷汗避開了千薔的問話,總不能老實告訴千薔,她夢到第一次感應惡念的那晚,千薔一路追殺自己吧。

  「現在幾點啦!」
  「快六點了。」
  「也該起床了。」蔓蘿索性起身,仔細梳洗。沒過多久,就聽到遠方傳來走路的聲音,最後停在蔓蘿門外。

  「蔓蔓,我來找妳囉!」
  蔓蘿打開房門,正對一雙盈滿笑意的雙眸。
  「煉,妳今天好早阿!」
  自從那天結識之後,冷煉幾乎每天一早就來找蔓蘿,一開始蔓蘿沒有心理準備,總要讓冷煉在屋內喝上一杯茶,等蔓蘿梳洗完畢才出門。後來成了慣例,蔓蘿索性提早起床,準備妥當等冷煉。
  初期只是佈陣鬥陣,聊些陣法之事,後來漸漸熟了,冷煉一句「老是待在家裡多無聊,走,我帶妳出去玩」之後,蔓蘿一改之前總是窩在家裡的習慣,跟著冷煉,立志要玩遍中國的山川大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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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華的上海,就連夜裡都如星辰般燦爛。
  冷悅剛忙完一件工作,打算稍微逛一下再回台灣,當然,現在的他只是靈識脫離肉體的狀態,他又利用夢跑到遠處賺錢了,除了機票錢外又能省很多麻煩。雖然也有一些困擾,但比起花錢搭飛機、整理行李、住宿吃飯等瑣碎的事而言,他寧可承擔靈識脫體可能有的風險。

  以靈識透過夢境賺錢,某方面而言更有效率。

  晃到豫園附近老街,想起了霜茗,如果也能帶她來逛,她應該會很開心。

  「先生怎麼一個人呀?」女人用上海話問他,這聲音很耳熟,但,有這麼巧嗎?
  冷悅回過身,站在身後的人是蔓蘿,只有蔓蘿一人,沒有千薔。
  「難得妳也讓靈識脫體,這種術妳只懂皮毛,用來很危險。」
  蔓蘿不反駁他,只是笑道:「跟冷天師比起來,我當然只算懂點皮毛,不過與常人比,我還算是高手啦。」

  「找我有事?」
  「怎麼那樣急著回台灣,就這麼討厭我嗎?」她問。
  「為了自在的賺錢。」換句話說,不能賺錢在哪兒都不自在。
  「悅,其實你並不貪財,只是將注意力移到賺錢跟工作上了吧。」
  「隨妳怎麼想,我只想平淡的生活而已。」
  「你的想法跟我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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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寧靜的山路上,彌漫著青白色的夜霧,這裡是北部的風景名勝,一年四季都有情侶或遊客上山觀光,同時也有著各種傳說,因此在盛夏時期,這裡的鬼怪故事也特別有名。
  即使如此,某些地段就連貪圖新鮮刺激的情侶或飆車族也不會出現,像是更高海拔的地方,或者是金字塔頂端的人在山上購置的高級別墅。

  一輛國產房車駛入某棟別墅內,車內駕駛用搖控打開黑亮的柵門,車子駛了一下子才來到車庫,駕駛是位氣質高雅的年輕貴婦,趙雅芝。後座還有一名西裝打扮的男人,男人的眼神冷漠,身邊只提了一台迷你的筆記電腦,看起來像是高薪族。

  一路上她頻頻透過後照鏡窺視男人,因為她沒料到傳聞中專門替人除魔驅邪的天師,會是這麼年輕俊美的男人。天師身上什麼法器寶物都沒帶,就只拿了一台筆記電腦,雖然不明白他這樣要怎麼工作,但她透過很多人介紹,才挑出最負盛名、也最難請來的天師,冷悅。

  趙雅芝是這棟豪宅的女主人,從小就是千金大小姐,一畢業就跟門當戶對的對象相親結婚。七年前老公為了拓展事業版圖,赴內陸發展,沒想到三年前讓她發現老公在對岸有別的女人。她雖然對丈夫外遇感到打擊,但最在意的倒不是老公在外頭有女人,而是跟老公一起打拼來的事業跟所有財產,很可能都被對岸的女人給鎖定了。

  不知道勾引老公的狐狸精施了什麼把戲,將老公套在對岸不回來,這也罷了,反正情已逝,至少財要留。但,對方的目的一開始就是錢財,所以千方百計要將她逼到離婚,她一氣之下就搬來山上別墅休養,打算冷靜一陣子再去處理,沒想到現在就連別墅也被偷偷動了手腳。
  每天游泳池都有鬼影不說,晚上睡覺也天天被壓,半夜醒來連廁所她也不敢去上,別墅的兩個車庫,專門停放進口車的車庫每晚都有明顯的怪聲,而且白天去看也有很多隻黑貓在裡頭,嚇得她不敢開那邊的車,最後精神壓力過大,就開著國產車跟幫傭一起逃下了山,沒想到原本在市中心的房子也變成差不多的情況,讓她只能花錢住飯店。

  直到最近,她才透過友人介紹,找上了冷悅。或許是她運氣開始好轉,因為別人就算聯絡得上他,他也不見得有空,聽說他前陣子回老家四川,最近剛回台灣,所以工作都沒有排滿,因此趙雅芝一上網聯絡就談成這筆生意。
凡是想請冷悅幫忙的人,多半都是透過網路通訊,因為他不喜歡外人來到家中,也不愛隨便到別人家談事情,如果網路的初步交涉沒問題,才會約在外面談事情。

  「冷先生,接下來就的事麻煩你了。」她將車子停在另一個車庫,壓抑著微顫的嗓音拜託他。
  「妳家還真不是普通的熱鬧。」他在後座露出極淡的笑,看起來很平凡,但卻莫名使人安心。趙雅芝的頰上不自覺的浮上兩抹紅暈,隨即撇過眼神避開冷悅的笑顏。

  冷悅打開車門下車,側過臉盯著留在後座的筆記型電腦,好像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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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中,只聞到一股甜甜的馨香,那是回憶中母親的味道。蔓蘿閉著眼,感覺自己被母親擁在懷中,依稀還有母親頭髮的味道。

  載浮載沉中,蔓蘿ㄧ個踉蹌,突然跌入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原本清甜的香味突然混入一股惡臭,夾雜血腥與令人恐懼的腐敗氣息。

  蔓蘿不敢呼吸,她知道那是什麼。睜開眼,她看見黑暗中有一股更為幽闇的暗流,正漫天漫地向她撲來。

  蔓蘿反射性想架起結界抵抗,卻發現自己的身體突然變回三、四歲的面貌,不管再怎麼拈結陣手勢都無法成功。蔓蘿焦急想逃,那黑霧卻比她更快。

  瞬間,蔓蘿嗆進一口腥臭,意識也開始渙散,本能湧入忌妒、悲傷、憎恨、絕望、痛苦‧‧‧像波浪般衝擊蔓蘿的意識,蔓蘿覺得理智離自己愈來愈遠,幾乎就要滅頂。

  突然蔓蘿感覺依雙溫暖而有力的手拉住自己,同時耳邊也響起孩提的歌謠,鼻子也聞到讓人放心的蘿香,恐懼開始遠離,不再悲傷難過,蔓蘿感覺自己的情緒慢慢平靜,眼前也開始清明。剛開始只看到一個女子的剪影,後來慢慢出現深紫色的長髮,白皙而美麗的面容,最後是深紫色的瞳仁,裡面充滿擔憂的神色。

  「媽媽。」蔓蘿看清眼前的女子,眼中瞬間充滿淚水,伸手把女子抱得更緊。
  「蔓蔓別怕,已經沒事了。」母親的眼神中夾雜著放心與擔憂,輕撫蔓蘿柔細的髮絲。
  「媽媽,剛剛有一團好深、好黑、好可怕的東西要捉蔓蔓,蔓蔓怕怕。」想到剛剛的情景,蔓蘿原本就纖細的身子縮得更小,整個人埋在母親的懷裡不敢動。
  「蔓蔓乖,那個東西叫『惡念』,媽媽已經幫你趕跑了。」
  「那個叫『惡念』的壞蛋以後還會來抓蔓蔓嗎?」小小的蔓蘿還在顫抖,怯生生的問。

  女子不說話,把小蔓蘿抱得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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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蔓蘿後,靜揚開始在小屋附近閒逛起來,結界內的精怪們走得一個都不剩,讓他覺得有些無聊。他不禁在心中默默想著:風精有這麼可怕嗎?不記得他沒事的時候就拿其他精怪來玩啊!怎麼沒半個人願意陪他呢?
    
  他嘆了一口氣,算了,他是來這裡調養的,不是來玩的。屋內還有蔓蘿點的餘香,但比起自然風而言,他較想站在外頭。那香味會令他想到某個人。
    
  某個令他心痛的人。  
    
  恨嗎?他問著自己。大概不是吧?更多的是痛。
    
  靜揚思索了會,當下就地而坐,閉目靜思。思緒如風,飛快在腦海中掠過,情感如海,藏在深沉的心裡。周遭的風輕撫著,颯颯作響的聲音,緩緩平息近幾天的紛亂。
    
  思緒飛回到了逃亡的那一天。
    
  他被季迴砍落翅膀的時候,逃亡的血濺得他看不清前方的一切事物,包含,理由。
    
  他想不透,為何原本和氣融融的族群,會鬧成至今這樣的場面呢?印象中,從小,兄弟姐妹和親友們,向來就是個大家族的歡樂,幾時演變至今?
    
  還是,變的人是他呢?
    
  發覺,若再想下去,只會陷入泥淖中,永遠翻身不得。眼下最要緊的,是將所有的來龍去脈理個清楚,否則,就失去他逃亡來人界的理由了。

hkathyblood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6) 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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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市大樓林立,卻少了應有的各種紛擾的聲音,黃昏夕陽有一半窩在地平線,在這裡卻只見得到琥珀色的天空。在形似日本都廳的建築物大門,高級的黑頭轎車停在那兒,有位老者自車上下來,神情呆然的凝視著側方斜坡。

  有個枯瘦的女人穿著一身黑衣,就站在那兒,她的精神看起來十分緊繃,慎重的走到老者面前,老者忽地化作一團光,被女人含在口中。她感受到一股極陰寒的殺氣,倏然轉過身來,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位穿著白色西裝的高瘦男人,戴著一副灰白漸層的墨鏡,頭髮是極為亮潔的白,感覺應該是個長相俊朗的傢伙。對比他給人舒服印象的外貌,其氣息卻猶如黏滑難以擺脫的墨污,深黑中藏有無數針刺般陰沉危險。
  女人的直覺很強,畢竟她也不是泛泛之輩,見識過許多深藏不露的傢伙,因此男人的出現令女人極為不安,反射性的想跑。

  如果她在被他殺氣的震攝下,還有餘力逃跑的話。

  「其實我很少破壞返魂師的工作,難得來這世界一趟,還是麻煩妳把那人的靈魂交出來。」
  「……」女人額上早就覆上一層薄汗,她知道如果不交出靈魂,自己恐怕不能活。但,交了的話,委託人也不是省油的燈。通常能付出足夠代價委託返魂師讓自己多活一些時日的人,身份地位絕對不容小覷,她並不想招惹。

  「我曉得妳不能說話,交出靈魂我保證不會傷害妳,如何?」男人說話的聲量不大不小,不過於強硬,也不會太微弱,乍聽並沒有特別的感覺,但聽多了就好像會上癮,算是很有魅力的嗓音。

  女人雖然知道交出靈魂能有機會活命,可是她不認為這男人會絕對守信用讓她活命,她直覺的判斷這男人只會依自己喜好做事。她不想死的,可是卻挑了最危險的選擇,她轉身拼命的跑,企圖跑回陽間,只要將靈魂注入保存好的屍體,她就算完成工作,其他事就與己無關了,只要逃得過──

  「啊啊啊啊──」她回到陽間,身體卻被一陣強烈的痛楚佔據,彷彿全身細胞都在嘶吼。方才見到的男人,竟也出現在現實裡,原來他早就等在老者的屍首旁,但老者的屍首應該有難以突破的軍隊跟守衛戒備才對啊。

  「跑得真快,我沒打散妳,就讓妳溜回了陽間。看來我在那裡太看輕妳了,唔嗯。」男人好像自言自語的低喃,隨即一手現匕,迅捷俐落的插在老者屍體的喉嚨上,還惡劣的在上頭扭轉了幾圈,刀面磨擦血肉發出噁心詭異的聲音。
  他用一種看似夾雜笑意的語調對她說:「還是交出來吧,妳已經無法將靈魂吹進屍體了,返魂之處被我一刀戳爛,這可是我在日本的最後一宗買賣,接下來我就要去找新的樂子了。我不喜歡被人擔誤我太多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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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月初開,又巧遇日全蝕,千百年來都遇不到一次。

  今天真是陰到不行,隱約還能聽到外面群魔亂舞的聲音。還好是在冷家,結界早就穩固。

  蔓蘿端坐在冷家的涼亭,一邊等冷悅回來,一邊看著遠方的小孩玩耍,捉迷藏、猜拳到老鷹抓小雞,就是不會靠近自己,不禁嘆了一口氣。

  「薔,我們是不是該回去啦!」
  「為什麼,秀姨剛剛不是還交代我們多住幾天。」千薔比起蔓蘿可是受小孩歡迎多了,只見她現在蠢蠢欲動,一副想跟小孩玩,又不想放蔓蘿一個人的樣子。
  「我想趕快回去了,這裡再好,畢竟不是我們家。」
  「那也要等揚到西嶺雪山,任務完成才能回去阿!」
  「等冷悅回來,我們就出發吧!」
  正說著,就看到冷悅遠遠走來,身邊還帶了一個小朋友。
  「幼龍?」蔓蘿和千薔低呼,冷悅到底從哪裡帶回這隻幼龍,還很親暱的黏在冷悅身上。
  「悅,這小孩好可愛阿!」蔓蘿試圖對著霜茗微笑,不意外看到霜茗躲到冷悅旁邊,也不意外聽到千薔壓抑的噗嗤ㄧ聲。
  好啦好啦,我知道我就是沒有小孩緣啦!
  蔓蘿在心裡哀號,臉部表情依舊沒變,只是眼神從霜茗移到冷悅身上,不再嚇她。
  「妳還是放棄吧!」冷悅似笑非笑得看著蔓蘿。
  「你從哪裡撿來這隻,呃,這個小孩。」
  「我剛從西嶺雪山回來,她父母出遠門,所以我就把她帶回來啦!」打死都不會告訴蔓蘿是因為霜茗太可愛,又用純真水汪的眼睛看他,自己抵抗不了霜茗的哀求所以就把她接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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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兩片銀白色的羽毛在手中閃著光芒,他仔細端詳著,像在審視一顆珍貴的寶石般。

  他喃喃道:「斷風,你到底去了哪裡了?」
    
  這幾片羽毛,是他帶著大批人馬到人界尋找的唯一成果。沒有任何人發現,除了自己外。他很清楚,當時,循著氣息追到的那兩個地方,飛羽皇子絕對到過,也進門過。
    
  只是,對方是人界兩個奇異分子,全然不懼怕他與身後的風精戰士們。他微微一笑,也或許當時若這兩個人直接把飛羽皇子拱出,他反而會下格殺令吧?
    
  當時,在冷悅的房子前,他藉由風潛進去。他猜想,或許冷悅早默許了,因為冷悅是個聰明人,刻意制止他,反而顯得突兀。他在冷悅房子的一角,找到幾片殘存的風羽,於是藉著風偷偷帶了回來。
    
  在到蔓蘿那裡時,雖然他表現得盡量冷然,卻掩蓋不住內心澎湃的情緒。蔓蘿是過去他最甜蜜的回憶,而這回憶,有著飛羽的影子。一股酸,只要一想起,便湧了上來。那時,他刻意表現得無所謂,但越是如此,他越覺得有種泫然欲泣的感覺。
    
  他在地上拾起一片風羽,不帶痕跡地將他帶回。當下,在那個空間裡,他知道有另一個陣式阻隔了他,而那裡,隱微有著飛羽的氣息。或許他人沒有警覺到,但飛羽與他是多年的至交,他怎可能忽視掉?
    
  於是,他不吭聲,陪著蔓蘿把戲演完,然後回來。
    
  手上的風羽,帶著血跡,有一些的則顯示較為有生氣。知道對方還活著,竟彷彿放下心中一塊大石般,尤其知道,他的傷勢有人醫治,更為放心。
    
  忍不住,他笑了出來。

hkathyblood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

  男子一身鐵灰色西裝,從皮帶到袖扣、領帶夾、精錶,流露出來的氣質跟儀態無一不是品味。舉手投足間的優雅也吸引人目光,即使在人群中,卻能一眼就看到他的存在,憑他俊逸的外貌,即使想低調也難,更何況他的眼神,不,是他整個人都散發出一股冷然淡漠的氣息。

  明明是那麼有疏離感的人,卻容易教人對他產生憐惜的感覺,特別是女性的母愛。
  一開始他是跟著遊客走在西嶺雪山的風景區,大家都不由自主的注意他,當他開始朝著不太穩妥的小徑走偏,漸漸遠離人群時,有幾個女孩子提起勇氣向他攀談了。

  「先生,你一個人嗎?還是跟人群走比較安全哦。這裡終究是山區呀。」講話的馬尾女孩是她們推出來的代表,說著一口渝片腔,應該也是四川人。
  男子微微的對她笑:「謝謝妳,不過不要緊,我是去找朋友,這山區我熟得很。」
  「啊、是這樣啊,那……祝你一路順風。」女子暗罵自己笨,應該要找機會同行啊,對方是個美男子耶!可是來不及了。
  「祝妳們玩得愉快。」男子隨意的扯出笑容,女孩們個個被電得暈頭轉向,忘記了搭訕攀談的目的,只顧著目送對方的背影,連背影都比路人帥啊。

  這名西裝男子就叫冷悅。大概是在台灣待習慣了,工作的時候也是西裝打扮居多,所以出門的時候,很自然的穿了西裝,出發到西嶺雪山。身在荒山野嶺的還穿西裝,似乎很可笑又很蠢,但穿在冷悅身上,居然沒有違和的感覺。

  西嶺雪山在成都百里之外的大邑縣境內,山頂積雪千年不化,得名於杜甫隱居時的名句「窗含西嶺千秋雪,門泊東吳萬裏船。」
  以高原及盆地氣候過渡的海拔為陰陽分界,一邊晴空萬里,另一邊則雲霧繚繞,宛如太極。一年四季有賞不完的景色變幻,也有無數令人驚奇的珍獸、奇花異草,山林間的流轉更是隨季節移轉而變化莫測。

  西嶺雪山因而成為這個國家重要的風景名勝資產,任何時候都有許多人前來觀光。不過雪山如此深奧,有些地點還是終年人煙杳至。冷悅在將隗轅扔給當家處置後,便火速的出發到西嶺雪山,因為他暫時不想見到蔓蘿。

  大不了將可能順便到手的冷鐵託人交給她,不知為何,他就是反射性想迴避掉她。
  他對她並不是真的恨之入骨,也不是完全為了怕麻煩,有一小部分的原因是他們兩人太相像了,給人有禮貌卻過於疏離的印象尤為相似。不同在於她隱藏情感,而他天生性情薄涼,若這世間沒有天道理法,他也可以無所謂的笑著捅不順眼的對象幾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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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到了。」
  揚跟著蔓蘿後面走,感覺自己穿過一層結界,結界外的天氣悶熱到讓人煩躁,但結界內的溫度卻意外宜人,間或還有涼風吹拂,只見蔓蘿進到一座涼亭,撿了一個位子坐下,開始搧起風來了。
  「我們到了?這裡只有一座涼亭耶!」不會以後我都要住在這個涼亭裡吧!
  揚想到自己有可能一整天都在這個涼亭裡,給旁邊的精怪觀賞,不禁有點擔心,蔓蘿不會做這種事情吧!但是昨天見識到蔓蘿拐冷悅到西嶺雪山的壞心眼...
  「這裡是冷家,他們的結界太多,我們要等主人出來才進得去。」

  才剛說著就看到一個小女生穿著可愛的洋裝跑出來。
  「蔓蘿姊姊,秀姨叫我出來接妳。」
  「麻煩妳了。」蔓蘿微笑,示意揚跟著小女生走。只是那小女生總是走在離蔓蘿三步的距離,反而靠近千薔和初次見面的楊。揚有點疑惑,用眼神問蔓蘿,蔓蘿假裝沒有看到,倒是千薔在旁邊偷笑.還故意繞著揚打轉。
  「她不喜歡蔓蘿嗎?」
  「對阿,蔓蘿超沒有小孩緣的」
  「為什麼,她對小孩不好嗎?」揚看著總是笑臉盈盈,從來沒有大聲說話的蔓蘿,有些不解。
  「沒有喔!蔓蘿在小孩面前還是那副笑容,只是冷家的小孩沒有一個跟她親近,寧可黏在冷悅旁邊,你說怪不怪。」
  「是蠻怪的。」
  「我猜阿...」千薔笑得詭異,把聲音壓得更低:「是因為小朋友發現蔓蘿的情緒都是假的,所以不敢靠近她。」
  揚大笑,突然有一種伸張正義的感覺。
  「而且蔓蘿也不能養動物,每養必死,要不是因為我太厲害會在廚房覓食,早就餓死了。」
  「千薔。」
  「沒,我沒說。」千薔一縮頭,快步跟在小女孩身邊跑了。揚感覺自己穿過一層又一層的結界,最後停在一間主屋門口,不時還聽到裡面傳來打麻將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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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車站人潮永遠這麼多,擁擠得彷彿全中國的人都聚集在這裡似的。要藏人,沒有比人多的地方更好,雖然要付出一點代價。這個代價嘛!身為美女、美人和一隻貓得到的方便比較多。

  除了忍受一點汗臭味之外,鮮少人過來為難他們。蔓蘿即便在擁擠的車站內,依然高雅地令旁人也不敢冒犯。服靜揚雖然面無表情,但出色的外貌也宛如神祇般,眾人只敢仰望不敢對他輕慢。至於薔薔,身為蔓蘿的守護獸,會迷路的話,應該可以讓冷悅笑倒一世紀吧?

  出發前,蔓蘿是這麼說的:「若要去西嶺雪山,搭車是個不錯的選擇,幾天就會到了。」話說完,優雅地拿起檀香扇搧了一下,便見著兩對狐疑的眼光對著她來。

  千薔漫不經心地邊搔癢邊問話:「妳不怕被風精那夥人發現嗎?這麼明顯。」揚也點點頭道:「季迴不好應付,找不到我他不會死心的。」千薔跳上揚的頭上續道:「是啊是啊!這小子一出門,全世界的風精都知道他們要找的人在這了。」揚甩甩頭,硬是把千薔甩了下來。千薔對他哼了一聲,輕巧地躍下。

  蔓蘿一派氣定神閒地回道:「是啊,你們這麼想,就沒問題了。要藏棵樹,沒有比樹林更好的地方。」

  於是,這麼大膽的行動便決定了。


  出發前一小時,揚從床上醒來。

  這幾天,蔓蘿不管他的要求,每天還是照樣點著她的蘿香,於是揚便每天在那夢中徘徊。後來,他開始會夢見幼年時後的事情了。

  夢中他和季迴是那般的無憂無慮,何時,世界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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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界很少有人知道,為何冷氏一族總能順利的避開天災人禍,總能將各種意外的損失減到最小。

  那全是因為冷氏每代會出一位觀者。觀宇宙奧秘,觀未來走勢,巧妙的透露訊息給應該知道的人知道。
  上一代觀者過往幾年後,冷悅這代也出了一位觀者,就是冷悅的姐姐,冷偃。冷悅的來歷便是由她所透漏,觀者可說是上天賜予冷氏的恩典,卻也是冷氏的無奈,雖能觀見過往與未來,卻註定永遠失去某些東西。

  穿越冷氏本家前苑那些古色古香的雕樓畫棟,冷悅來到了正中央獨立出來的雅致小屋。屋內傳來淡而不化的檀香,這裡是冷悅少數幾個愛待的地方,因為住這裡的人不會跟他扯廢話,也不會要冷悅做任何事,這就是觀者冷偃的居所。

  推開簡樸的門,裡面的隔間與擺設很簡單,分為前廳跟睡房,中間用了屏風隔開而已。桌椅跟書櫃看起來都是保養得宜的古董,牆上掛著繪有瀑布的山水畫軸。若要說哪裡怪,那便是書櫃上一本書都沒放,只放了幾個小小的花草盆栽。

  這種時候,偃不知道醒了沒有,冷悅走進睡房,人果然撐著臉頰坐在桌上,飯菜吃到一半人已經呈現昏睡。冷悅見狀不禁露出一抹淺笑,他這個姐姐總是會忽然陷入睡眠,觀者需要的睡眠的確是比較多,有時即使醒著,有部分的意識仍是在夢中的,所以他也見怪不怪。

  拉了張椅子坐在冷偃身邊,冷郾微啟的唇便呼出氣聲道:「悅,蘇聞秀問你是不是忘了安太歲。」蘇聞秀是冷偃及冷悅的母親,喜歡沒事跟親友打牌,為人隨和親切,而且十分大方,喜歡小孩子。
  「嗯。」他被她問到,也想起自己沒安太歲,難怪流年不利。其實他正在走五鬼運,只是太忙了沒空補運,找個時間去補一下好了,唉。
  「雖然你是冷家人,但卻是最鐵齒的,偶爾該做的事要做,別讓長輩們擔心。」
  「知道了,姐。」

  冷悅替冷偃倒滿一杯茶,然後望著她放空。冷偃長得很清秀,總是露出光滑的額頭,有張娃娃臉,看起來比較像是冷悅的妹妹,但身材很修長,不會輸給模特兒。她個性寡言,可是不會有人嫌她太安靜,只要面對她,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跟她說話,大家喜歡找她傾吐,就算她不刻意回應,光是這樣也彷彿能得到安慰。小時候蔓蘿來住冷家,就常常愛跑來這裡,冷悅常覺得姐姐讓她給霸佔了。

  良久,冷偃雙眼才微微睜開,她的眸子烏黑深邃,卻沒有視力可言。她是這一代的觀者,註定失去的便是肉眼視力。雖然肉眼看不見,但她還是能透過其他的能力看到身邊的人事物,好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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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揚聞到一股家鄉的味道。不摻血腥,暖暖甜甜母親的味道,恍惚中還看到季迴對他微笑。

  「別生氣嘛!跟你開個小玩笑。」
  「哼,你毀了我的翅膀,還敢說是小玩笑。」
  「哪有,你的翅膀不是好好得長在你身後。」
  揚憤怒想攤開翅膀,才發現翅膀真的完好無缺,還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那我之前被你追殺...」
  「我怎麼可能追殺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耶,快跟我回去吧!」

  眨了眨眼,突然陰暗的光線讓眼睛不太習慣,這裡是哪裡,我和季迴不是準備回風精國了嗎?
  再眨眨眼,習慣了屋內的光線,所有的一切才全部湧入腦內。
  是了,這裡是蔓蘿家,留有餘溫的香爐還不停飄散著家鄉的味道。就是這個東西,讓我做了可怕的噩夢。

  揚突然有點生氣,蔓蘿幹嘛點那種香,不斷提醒自己早已不見的美好。

  「你醒啦!」黑暗中傳來千薔的聲音,揚不說話,兀自生著悶氣。
  「還沒醒嗎,也應該要醒啦!」揚聽著千薔自言自語的話,不禁有點惡作劇得逞的快感,本想再騙騙千薔,突然感覺床墊一沉。隨即一個重量跳到自己的肚子上,還試探性的東踩西踩。

  揚隨即睜開眼,把肚子上的千薔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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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的街道很暗,路燈今天像是集體說好了一般,全不亮了。一個男子在街道上狂奔著。他邊跑邊罵:「媽的!這裡又是哪裡啊?」但腳下不敢停止,因為,在身後有著數道黑影正追擊著他。

  他很衰。一個正常的公務員,每天下午五點就可以回到家裡舒服得看電視、休息娛樂。只有他,每天下班離開機關後,會被丟到不知道哪個空間去,然後開始跑馬拉松,一天至少四、五個小時。

  很棒,這樣子他就不是假日運動員了。真是太貼心了。這些、可惡的傢伙!

  從小,他就看得到另一個空間的東西。有些缺少一顆頭、有的沒有腳、有的長得很正常但是頭上多了一對動物耳朵、有的卻是多了背後的翅膀。稀奇古怪,什麼怪物大全都不比他看過的多。

  陰陽眼聽說只看得見鬼,那他是什麼眼?

  小時候阿呆的會跟大人們講,下場就是被海扁一頓。長大後他開始默不吭聲,就算是看見同學或者同事背後出現一對莫名其妙的手,他也可以裝作沒看見。就算朋友身後的那張臉對他笑,他也可以裝作沒看見。

  跟另一個世界的人彼此相安無事到大學畢業。但是怎麼等他一考上公務人員之後,全變了樣?

  他開始會掉入莫名其妙的空間,一開始可能是家裡附近的小巷,後來越跑越遠,甚至還有一度跑到一個講著咭哩咕嚕他聽不懂話的地方去。接著,就是開始被一堆奇奇怪怪的生物追殺。

  幸運的是,他已經連跑四年了,至今還沒被追上過。他不敢想像,如果他被追上會有怎樣的下場?也許隔天的新聞報紙他就上頭條了。

  越想越氣!雖然最近他已經開始掌握一點訣竅,似乎可以開始操控要去哪個空間就去哪個空間,但還不能隨心所欲。比方說,他想要離家近一點,可能會有三四條街的出入。不過這種空間轉換,只有他被迫轉換時才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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