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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分類:[古代獸人]《畫外之民》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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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外之民、捌




  「不忍耐會被殺。」那雙深黑空洞的眼睛盯著他,每次這個人提醒他都面帶微笑,彷彿世間沒有什麼事能真正折磨這個人。

  這個人和他年紀應該相仿,都是年幼男童,他不知道這人為什麼能露出那種笑,好像儼然成為人偶。但他沒辦法,他還記得被父母賣掉時,娘親摸他的頭,那感覺很舒服溫暖,是他不想忘卻的美好,也是僅有的。

  打從他有記憶以來就一直被當作物品買賣,為了不遭到侵犯,他試圖將自己弄髒,做些惹人厭的事,可是沒有多大成效,那些人拿一些奇怪的東西塞到他身體裡,或是用身上的器官磨擦他的身體,所幸那些人喜新厭舊,他很快被轉讓出去,接著被賣到一個神秘組織,有人訓練他當探子竊取各種情報,餵他吃毒藥,企圖控制他的行動和想法。

  那個眼神墨黑空洞的人,被他當作伙伴,其實只是恰好都是不重要的棋子,弱小無能,很好擺弄,他的伙伴總是這麼提醒他:「等你無法忍耐的那天,他們就不要你了。到那時你會被拋棄,然後殺死。」

  那個人每次提醒完他,總是抱著他入睡,由於過去經歷,他一直對肢體碰觸感到噁心排斥,但唯獨那人的碰觸他並不討厭,因為他會想起離開母親時的溫暖。
  那人抱著他,他也試著回應擁抱,他們互相撫摸對方的面容,他充滿好奇的模仿那人對自己做的事情,也會互舔傷口。

  「雖然很痛,但是忍耐吧。」那人會邊舔他的傷口,一面這麼講,把他當成蜜糖一樣,最後不僅傷口,就連完好的肌膚也沾上對方的唾液。
  然後那人會吃他的嘴巴,當然不是裹腹那樣的咀嚼,而是小力啃他嘴唇,甚至是身體其他部分,好幾次他都被弄得身體燥熱,便溺的器官在那樣的刺激下不聽使喚的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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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外之民、柒

  雲深日邈,天色紫黑,偶有雷光閃熾,彷彿雲中有仙人提燈飛過,又似游魚鱗光閃動,這是金瀾國春季常見的天色,陰晴不定,難以捉摸。

  璠漣變天,大雨連連,侯坤化橫抱盛涼雨覓得一處廢棄破舊的陋室,並找來石塊和木板將不會漏水的角落架起一處,讓盛涼雨能平躺,再跑到剛才經過的竹叢砍竹節接雨水,順道摘採幾樣有消炎效果的枝葉浸泡,準備一會兒拔箭時簡單清理傷口。

  侯坤化匆匆忙忙準備好東西,回到盛涼雨身邊時,看盛涼雨雖然失去意識卻還睜大雙眼,不由得搖頭失笑:「不愧是武將,這種情況還一臉防備。只怕我若動念想於你不利,你會本能撲上來攻擊吧。傻子。」
  盛涼雨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侯坤化抽了他的衣帶把盛涼雨小心翼翼綁到木板上,衣帶不夠便解開盛涼雨的髮巾用來纏住傷患雙手,想辦法連雙腳也綑牢。
  「事到如今,你給我忍著。」侯坤化語氣不覺放輕,然後跨坐到盛涼雨身上壓制住對方,一手按住因短促呼吸而不停起伏的胸膛,自己也屏息聚氣握住箭身,一鼓作氣把箭頭拔出。
  「哈呃──」盛涼雨渾身抽搐,緊接著乏力暈死過去。

  「這一箭真是神準,完全避開要害,哈哈。」侯坤化拍拍盛涼雨的臉頰,看他不醒人事,又捏著人下巴打量,盛涼雨的唇沒什麼血色,這讓侯坤化不由得鎖緊眉心低罵:「混帳東西,竟敢擋在我面前逞英雄。」

  罵歸罵,侯坤化心底著實是焦急的,身在敵國,又離璠漣這麼近,他想過不了多久會有另一批軍隊在近郊巡邏,他得加緊腳步帶盛涼雨遠離才好。只不過盛涼雨負傷,一時半刻不能再動彈,只能祈禱那幫娘子軍晚些找到他們。

  侯坤化處理完盛涼雨的箭傷,把剩下的草藥水拿來抹自己傷處,其他時間都守在盛涼雨身邊觀察其傷勢。盛涼雨因箭傷而發熱未退,急得侯坤化把附近林野間認得的藥草都搜遍,但眼下情況難以炮製藥草,便死馬當活馬醫,將藥草嚼爛再和著雨水哺到盛涼雨嘴裡。

  盛涼雨好像天生就是來和他作對,試了幾次都本能把藥草往外推,侯坤化乾脆把人扶起靠在身前,讓其仰首方便餵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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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外之民、陸

  關洛瑛一行人進到金瀾國邊境小鎮上,由煌帶關洛瑛走了幾間店鋪置裝,關洛瑛發現自己似乎有些多慮,煌為她挑揀採買的物品意外的合她眼,簡練又不失高雅,東西雖然便宜,但搭襯起來倒也讓關洛瑛像個儒雅文士。

  他們將買到的東西帶回旅店裡,沒有明月和蓮舟在身邊,關洛瑛穿起古裝變得笨手笨腳,在屏風後花了不少時間,最後她決定穿上原來的胸罩和T桖,再把後來買的外衣穿套上去。
  她穿女裝時,也不穿褻衣,裡面同樣是現代內衣褲、小口愛。她一邊調整腰帶,一邊走出屏風抱怨:「男裝怎麼好像也沒比女裝簡單多少啊?」
  煌略帶笑意的瞅她一眼,伸手替她繫好衣帶說道:「習慣就好。凡事都得習慣,這是學習的第一步。吶,我今天教妳繫一種結,明日再交妳繫另一種,這樣子的是貝口結,把這裡疊幾次折過來就好。」
  關洛瑛看得很仔細,煌在她面前把衣帶的結整理好,接著將它挪到她身後,煌拍拍她的肩,她轉頭看到那人傾著上身瞇眼像在笑。
  「不記得沒關係,我隨時教妳。」
  「看不出你挺有耐性的。」
  「這就叫人不可貌相,是不?」
  關洛瑛抓了抓耳根敷衍道:「我又沒有說你怎樣。」
  煌讓她坐到鏡台前,拿起竹箄慢慢給她梳髮,聊道:「漪雲的頭髮真好摸。」
  「還好吧。」
  「小時候我常給妳梳頭的。」
  關洛瑛心裡暗訝,這人和閔漪雲是青梅竹馬麼?閔定風怎麼沒告訴過她?
  「梳頭這動作不管在哪個國家都代表關係親近,只有很親近的人才能碰另一個人的頭髮。尤其又是一男一女,不過小時候另當別論,我們不懂事。」煌的表情始終很平靜,只是單純回想什麼似的。
  「梳好了麼?」
  「我給妳紮好。」煌的動作輕柔而仔細,熟稔得好像天天都在做一樣的事情。他將她的長髮慢慢捲好,然後盤上,接著拿根細簪挽好固定,再拿起剛才買的帽子給她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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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外之民、伍

  走在梅花盛開的走道上,進了皇宮關洛瑛才想到自己之所以能直達大內,都是因為她身份特殊的緣故,只是皇帝無暇召見她,讓人先帶她去挑選之後同行萬燁國的護衛。

  宮人拿了本名冊交給關洛瑛,她坐在水榭上心不在焉翻頁,心想:「看名單有什麼用,我半個都不認識啊。再怎麼說我不是閔漪雲,唉。」
  「神官大人,這本沒有滿意的,還有下一本。所有的武官隨您差遣,不過聖上有旨,只能選走兩名。」
  關洛瑛質疑道:「只能帶兩名,萬一遇到千軍萬馬的敵人怎麼辦,我自殺啊?」
  「呃,這個,小人難以作主,還得再請示聖上。」
  這時關洛瑛恰好瞄到兩個念起來有點似曾相識的名字,是侯坤化和盛涼雨,她指了指這兩個問清官品位階,決定道:「就這兩名。」
  「哦。」
  「皇上真的沒事?他這回不召見我?」
  「是。聖上無憂,請神官大人安心。和萬燁國締結盟約的信物,屆時會由隨行武官一併帶上,聖上有意讓神官大人和武官們喬裝前往,至萬燁國再恢復原本身份。」
  「喬裝啊。」關洛瑛撐頰思考,問了原因才知道陵天國和萬燁國中央夾著金瀾國,金瀾國和萬燁國關係素來緊張,金瀾國害怕一旦陵天國和萬燁結盟會威脅到他們,為防走漏消息招來金瀾阻擾,因此希望神官一行人能喬裝。

  「為什麼不乾脆和金瀾結盟?」關洛瑛很想這麼問,但她怕問出口會讓自己這冒牌貨露出什麼破綻,還是忍著回去問閔定風或宮春和吧。

  至於鳥人來襲的消息據說已經下令封鎖,抓了多少敵人、哪國派來的,外界無從得知,不過身為皇帝重用的近臣,閔定風是必然知情的,當晚他透漏給宮春和和關洛瑛的內容很單薄,只說近百名刺客只有四名是術士,其餘全是傀儡。逮到的三名全在當下服毒自盡,尚有一名在逃。

  宮春和被閔定風接回閔府休養,他不敢多問,閔定風看他一臉顧慮,不想他對之前的事有陰影,安撫道:「剩下的那名已經派人追殺,死了的三名被毒侵蝕遺骸,沒留下什麼線索。不過,還是能從他們用的毒和咒術系統推敲幕後,你別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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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外之民、肆

  天剛亮,閔定風早已洗漱整裝完畢,逕自上朝,僕人受吩咐把賴床的宮春和叫醒,催人準時去辦公,關洛瑛則帶上明月、蓮舟上街,說是熟悉環境。

  關洛瑛不是沒看過古裝劇,可那和身歷其境不同,因而任何人事物對她而言都很新鮮,每個攤位都要逗留好一陣子。起初她只是想看看,明月一見她手裡拿起東西,就會直接對老闆說:「這個包起來。」
  關洛瑛訝道:「我沒講我要啊。」
  明月賠罪之後,關洛瑛又問:「我可以花錢買嗎?」
  她們一致點頭回答:「當然。神官大人想要的東西沒有不到手的。」

  這話把她講得像惡霸,可是關洛瑛聽到之後好像有個開關被啟動,試想買東西不問價錢是多──麼爽快的事情,偶爾她也幻想自己老爸是國外富豪「鼻耳蓋屍」啊。

  結果從街頭一路買到街尾,再繞到隔壁從街尾買回街頭。每一段路氣氛都不同,有的專賣字畫古玩,有的賣花草蟲魚,稱鳥街、水街、芳華小道,有各種在關洛瑛世界所沒有的動植物。
  來到飲食為主的街市則充滿各種誘人的香味,而且為了招攬客人各施絕技,點茶的人拿著壺嘴設計特別長的茶壺,賣酒的同樣把酒器做得高雅有品味,關洛瑛因而買了一把舀酒的長杓,彎柄如長頸,上視杓面呈九曲花瓣,柄末是水鳥的模樣。
  她們三個女子提了許多包裹,買到後來乾脆差人將東西送回閔府再領錢,關洛瑛心想這些東西若帶回去現代,雖然不能當古董賣,但還是很有收藏價值。

  回府途中,關洛瑛想多看些地方,因而經過西京市井裡一座廣場,看到有人用粗木樁和鐵鍊圈起一圈範圍將觀眾擋在外頭,圍起的場地裡有兩頭猛獸,是棕熊和白狼。

  「啊呀,今日是人熊和那頭狼在比。」
  關洛瑛聽見明月小聲喃語,問她:「那是在賭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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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外之民、參

  「嗚啊啊啊──」
  「妹妹啊,妳哭什麼啦!」朋友疑惑的呼喊,讓關洛瑛停下哭聲,將思緒拉回現實。

  金允花梳著一個包頭,眨著大眼,貼了三層的假睫毛搧了搧,掛著一個彩色斜背包站在閣樓房外看,她是關洛瑛從國中就認識的同學兼好友,興趣相投,高中不同校,但考上同一間藝大,也是租這舊宅樓下的其中一人。
  因為身高差的關係,金允花習慣喊關洛瑛妹妹,並不是後者太矮,而是金允花高挑。金允花對滿臉眼淚的關洛瑛掩嘴笑著,說:「妹妹,妳這是在演戲?妳想轉行當演員啊?」

  「啊?」關洛瑛沒想到還能再回到原本世界,而且還被金允花直擊,一時間想不出理由應付。金允花跑進閣樓蹲到她面前,接著舉起她的手打量,她這才意識到自己還穿著神官的禮服。
  「哇,妹妹妳去哪裡搞來這麼一套COS服,訂製的?很貴吧。這種程度的染工和刺繡,嘖嘖,我有朋友COS布布,聽說一套破萬很正常。啊,還是妳是想轉科系繼續念?不是吧,別嚇我。」
  關洛瑛面有難色的望著金允花,金允花抽了幾張衛生紙過來幫她擦臉,笑道:「幹什麼發呆,我在跟妳講話。我剛才回來,喊好久都沒人應,以為妳不在,結果突然聽到妳大哭的聲音,我以為家裡遭小偷。」
  「允花,嗚嗚!嚇死我了!」關洛瑛忽然撲到金允花身上,抱著她再度哭了起來,邊哭邊發抖。直到十幾、二十分後鎮定下來,她才放開金允花開始把穿越的意外娓娓道來。

  金允花半信半疑,她看關洛瑛說得非常認真,而且關洛瑛也沒理由誆騙她,可是穿越這種事畢竟在二次創作和電視劇都太過氾濫,她實在很難完全相信,而且還是穿去一個有獸人的地方。關洛瑛說到告一段落,金允花便瞄向長桌,朝繪卷伸手道:「所以妹妹妳是被這個東西搞到穿越啊?」
  「允花不能摸它,會穿越啊啊啊!」關洛瑛不及阻止,她看金允花已經把繪卷拿起來看,可是竟然沒事發生。

  「可是這繪卷上不是妳講的街市圖耶。」金允花挑眉細看,說:「妳看,上面畫了很多文武百官,好像在舉行什麼活動,天空有隻白色老虎正要飛走。」
  「……我不想看。」關洛瑛怕極了,朝人搖頭。金允花把繪卷翻面攤給關洛瑛看,那上頭的內容確實改變了。她擔心道:「允花,妳不要拿著它,很危險。萬一妳,萬一妳也穿過去怎麼辦。」
  「哈哈哈,那還蠻刺激的,妳不是說那裡的人每個都跟明星一樣漂亮好看,我穿過去就來開個後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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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外之民、貳

  陵天國都的花街,有間名為雲深花房的高樓,有許多設施可供男男女女尋歡作樂,這是一間茶酒專賣的店,落日餘暉將招幌照紅,稍晚便有人掛起燈籠照亮它們,吸引來自各伎館的藝者和四方來的客人。
  雲深花房兩旁懸的是木幌,一邊用紅穗繫酒壺,一邊則掛茶杓,各自寫道:「觴盡年華亦風流,注入四季還瀟灑。」
  該店三、四樓是包廂,一、二樓中空,入夜時燈火煌煌如晝,階梯分作四個方向,來客被各種舞台機關環繞,藝者為得賞錢使盡渾身解數,熱鬧喧天彷彿連皇城都聽見。

  子時,閔定風看關洛瑛房裡無光應是睡下,便提了燈籠換上樸素灰藍衣衫,披了件黑氅便獨自外出,來到雲深花房。
  一、二樓正在做表演,連名門千金都在這裡卸下平日矜持,歡樂興奮的朝中央舞台撒銀票,上方掛著竹蔑織成的圓籠,高處窗子入風就會擺蕩,籠裡盛滿的花瓣翩翩飛落,景象夢幻。
  閔定風面無表情走進樓裡,他平時不到這種聲色場所尋歡,來這裡是要找人。幾個醉客迎來想找他攀話,被他巧妙躲開,他默默搜尋要找的對象,一面避開人們,中央舞台傳來一個耳熟的笑聲大喊:「姑娘們,這就過癮了麼?那妳們就太不識情趣啦!」

  許多男女圍在中央舞台,以女性較多,她們丟完銀票改丟手帕示好,不停開心尖叫,閔定風從那些嘈雜熱切的叫喊裡聽到一個詞。
  「小春外郎、小春外郎、小春外郎!」
  「好,大聲點兒,再大聲點兒,真拿妳們沒輒,給妳們瞧瞧我小春外郎的神兵利器吧!」

  閔定風面色陰沉將視線往台上移,接著轉頭,然後挪步,他看到自己要找的人站在舞台上幾乎要一絲不掛,那人帽子和髮髻被插滿鮮花,頸項掛了不少首飾,脫得剩褲襠。
  「睜大眼睛見識見識──咦咦咦、幹什麼?」宮春和正要扯開褲襠,就被閔定風拽下舞台,所有人失望呼喚:「小春外郎別走嘛!」
  「啊啊、脫了沒有?沒看見!」
  「別擠啊,小春外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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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作內容,及其角色、背景、組織團體物種等設定,大部分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必是巧合。

  ※這是個腐女穿越後YY古人的故事,所以有BG,也有BL。
   請輕鬆看待,慎防處處雷光。(大概吧)

畫外之民、楔子

  超市店內大姐拍了拍補貨上架的小妹肩膀,小聲對她說:「小瑛,這裡我來,妳去前面幫忙結帳。」
  「噢,好。」少女起身同時,反射性的將馬尾用彈性髮帶重新束好,把頰邊髮絲撩到耳後並跑向櫃台。她叫關洛瑛,很多人叫她小瑛,洛洛,但一些人會開玩笑的叫她觀落陰。
  關洛瑛是藝大生,不過在大二中輟,目前在一間連鎖超市裡工作,因為是新進菜鳥,除了不時要進修之外,事務也很繁瑣,待了半年才慢慢變成老鳥。
  超市雖非全天營業,但八點半開店一直到十點關門,關洛瑛常常忙到快十二點才回家,好不容易有休假,當然是在家睡到自然醒。

  關洛瑛瞄了眼防水不鏽鋼腕錶,離下班還有三、四個小時,撐過之後就能休到周末結束。
  她如今過的生活簡單,就待在父親留下的舊宅,一人工作度日。父親生前是個古董商,時常拜訪大戶或一些神秘的客人,業務的事她一向不感興趣,從小只喜歡和兄長窩在父親收藏古董的倉庫及閣樓,東摸西探玩遊戲。
  可惜父親死得早,在她國中時心肌梗塞走了,高中時兄長關瑾又無端失蹤,怎麼都找不到,彷彿存心離開似的。而和關洛瑛相依維命的母親在她上大學後有新對象,便搬到新居。
  舊宅是登記在關洛瑛的名下,自然由她接管,一、二樓租給老同學當工作室和住處,鄰近的倉庫拆掉後租給超商營業,但在萬萬稅的國家,賺每筆錢似乎都要被剝三層皮,為了能存更多錢安心度日,關洛瑛索性休學,一面打工一面支援朋友的工作室。

  這晚剛回家就看到朋友來簡訊,內容提到隔天要拿先前借關洛瑛的數位單眼,於是她睡前就先將相機擺在房間長桌上。
  關洛瑛的房間在閣樓,床靠牆邊,床尾對著落地窗,往左不遠處有張木製長桌,再往左是出入的門口,那兒放置雕刻精緻的折疊屏風,鏡子和梳妝的地方在屏風裡邊,從床上坐起便能一目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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