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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人與女子不難養,很好養的,而且還會呼朋引伴的來。難應付又不好打發走倒是真的,這點冷悅深深領悟到,尤其是見識過蔓蘿替他招來麻煩的功力後,女人他是絕對敬而遠之的,偏偏,女人見到他會自動貼上來。純粹因俊逸的外表湊上的女人還好應付,但蔓蘿可不是為了他好看,是因為他很能收爛攤子。

  「嘖,這壞習慣打小沒改,我會除魔,所以是我的麻煩嗎?明明是她的生意,我連個錢子兒都沒收過,干我屁事。」越想越不耐,不過見干將都逼近了,不處理完他的房子會有危險,儘管有結界,可是屋內的「舊識」才是真兇,方才他就聽見屋裡傳出他不想聽的聲音,應該已經亂七八糟了。

  「殺!殺!」精神呈現顛狂的中年男子,持著干將在霧中胡亂揮著,冷悅看到想笑,沒想到拿著史上聞名的妖刀妖劍還那麼遜,但當那刀射出的煞氣毀了他精心植的花圃後,他就笑僵了。

  「蔓蘿,我不但不會留他半口氣,我連妳賣的刀劍都要毀得剩鐵灰。」冷悅低聲喃道,神色陰狠的勾上一抹足以讓人發寒的笑,隨即雙手置於胸前結印。冷悅原先水墨色的眸子瞬間轉為幽綠,純黑的髮色也跟著像被染上更多銀白,最後在手印上呵氣時,隱約可見變得更尖銳的犬齒。

  「莫邪?」
  「我不是。」冷悅才不在乎有沒有蔓蘿的防護措施,蔓蘿在屋裡聽到冷悅無視自己的心思,否認自己是莫邪,淡笑出聲。真像冷悅,對方如果不玩陰的,他也會正面還擊,不過一旦對方耍陰招,冷悅會比誰都來得陰狠絕厲。

  「交出莫邪。」
  「你那什麼態度?」冷悅淡淡的講,結完手印後凝在右手心的無形能量讓他輕鬆的往干將一拋,憑地颳起強烈的風,干將往後踉蹌幾步,霧也散了不少。
  「是你這傢伙,你、你身上的氣,莫非是──」
  「閉嘴,你認錯人了。」冷悅攏眉斥道。干將一定是感受到漣空的味道了。

  「笨到將霧吹散吶,果然不像漣空會做的事。」干將笑得猙獰。
  「不,漣空會,我也會,為了讓你看清自己最後的下場。」冷悅語未畢一腳飛踹上讓干將操控的持劍中年男子,男子往後倒地後又馬上挺直全身,就好像有線操弄的人偶一般。

  「殺!」男人揮舞干將,妖劍的煞氣又讓冷悅的屋子門面多了幾道疤,此時的冷悅覺得自己快瘋了。

  「笨貓,你不會擋一下嗎?」對方又來一擊,冷悅看穿對方的劍路,早一步截住來勢往空中化盡力道,成功化解了房子多一道傷的危機。
  「……」千薔懶懶的朝冷悅打了呵欠,假裝沒聽見。
  「嘖。」他同樣要接下干將另一道攻擊,這回卻將攻勢推向千薔,門口忽地發出一聲貓叫。

  「臭小子,你不怕毀了鏡子,也該顧一下我啊,危險耶!」
  「呵。」誰教你剛才不理人,剛才還裝傻。冷悅小小的惡報復一下,嚇嚇那隻貓。不過再打下去恐怕鄰居就來圍觀了,現在這時候還算早,等下人一多就難交代了。顧不得凌遲對方的想法,心中已有快速解決的方法。

  冷悅在空中畫符,金光形成的美麗法陣閃爍不散,法陣一成後雙手合掌,十指交叉,觸擊瞬間將手往法陣一推並大喊:「孔雀明王速聞吾令!」

  金光法陣中虹光乍現,自籃球般大小的陣中飛出了一隻驚為天人的美麗孔雀,連守在門口的千薔也頓時睜大了眼。這孔雀是那個孔雀明王?天吶,這冷家的小伙子幾年沒見,可以隨意把這種等級的傢伙喚出來?

  全身被霞光籠罩的孔雀燦爛無比,其實看不清全貌,只是隱約有個形體,而且普通人根本看不到孔雀明王就在市中心上方飛翔。祂被冷悅召喚就是要秒殺干將,干將一時也未料對方會有此招,叫都來不及叫就消失在孔雀明王的光氣中。

  真正打的時間不到十分鐘,妖就除完,霧也散盡,完成任務的孔雀跟著消失,留下門口呆然尚未回神的千薔,還有看著自宅差點成破屋的冷悅。草皮上躺著狼狽的中年男子,冷悅從口袋抽出手機叫救護車,再怎樣玩,他都不希望自家附近有死人。

  大門輕啟,不久探出一顆貓頭,看來屋內亂得跟外頭有得比,千薔的貓臉扯出難以形容的笑,蔓蘿一點也沒有意思要幫冷悅打掃,倒是不知道從哪裡挖出能泡茶的器具,這香氣……是印度拉茶?

  「咦,才六、七分鐘而已吧?不是叫你守門?悅輸了?」
  千薔搖搖頭汗笑:「贏了。」牠踱至她身邊,躍上黑沙發盤坐著,用眼神示意給牠也泡上一杯拉茶。
  「贏了就好。他人咧?」
  「在外面收拾殘局。」
  「居然這麼快,我以為他要花上十五分哩。」
  「我也以為,可是那小子超乎我想像,居然能叫出那種等級的……」
  「明王嗎?孔雀明王?」她方才感受到那溫暖又不可思議的氣息就想衝去落地窗看個仔細了,畢竟她所專精的領域不是很有機會見到,沒想到一起身光就消失了。她有些驚訝,冷悅的能耐越來越強了,真令人高興,這樣以後麻煩他收拾爛攤,也不怕害死他,呵。

  「妳這女人其實挺壞心眼的。」看穿蔓蘿心思的千薔低喃。
  「薔,你剛才說什麼?」
  「我沒開口,是揚在呻吟吧?看來他還很難受哦?」薔一臉裝傻的避過蔓蘿掃來的狐疑目光。

  一隻文秀卻結實的手拍上落地窗,將窗子滑開,高瘦的男人鞋也不脫的走進屋內,拉了單張沙發就癱坐在上面,仰頭閉目休息。

  「悅,我以為你潔癖還很嚴重咧。」蔓蘿甜笑。
  半晌,冷悅才用細微的聲音開口:「反正屋內也被妳搞成這樣,我脫不脫鞋有差?」任誰都會讓蔓蘿的笑給騙了,但他不會,打從第一眼他就明白這女人最好別招惹。然而,有些東西不是自己躲遠就不會沾上來的,嘖。

  「呵,那倒也是。」她無邪的微笑。
  「要我收爛攤還厚臉皮要我請吃飯,你們兩個真是……」冷悅找不到足以形容一女一貓的詞,話就頓在半空。
  「悅哥哥,你最疼女孩子跟小動物了不是?」
  「對嘛,阿悅最疼我們了。」

  悅忍不住坐起身低吼:「你哪門子小動物,都活得比我久了,是老動物!老動物!靠,啊、我要瘋了我!滾,馬上滾,滾回北京!」

  「對了,我的干將在哪兒?」蔓蘿想轉移焦點,但下一秒就後悔問了這麼句話。
  「去問孔雀明王。」冷悅笑了,笑得極俊,極好看,可是蔓蘿卻很痛心,她忘了冷悅的個性帶了點腹黑呀,不,是無法想像有多腹黑。她的干將,嗚……


  「請回吧,我這裡女人跟動物禁入。」悅指著門口的方向,恰好也是揚躺著的方向。揚的雙眸微微的睜開,在模糊視線中認出冷悅的模樣。雖然他長大了,但揚一眼就能認出他來,而另一張稍長的沙發上坐著的一人一貓,令他又激動得扯痛傷口。

  「唔……」
  「揚?你醒這麼快呀。」她察覺到揚意識恢復,急忙放下杯子湊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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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enfox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3)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