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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分類:斷簡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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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哥的身影模模糊糊,他已經想不起來了。

    大家都靜靜的,但很不安分地竄動著。

    那是在他當小弟時的事了。

    源哥就是這樣的人。

    他不是不敢回手,可以穿西裝的他,就算不是那夥人的路子,位子也比他們高
  ,幾個小流氓見到他還要敬禮叫大哥,這幾個小子倒敢造次!

    媽的!是四竹幫的,這麼久的事卻埋伏在今天,媽的!

    影哥就是影哥,他笑著想著。

    在印象中,他看過多少只因為一個微不足道的事件,就被圍毆致死的例子?他
  差點因此斷了幾根手指。

    黑道還有和平日,第一次聽到他差點笑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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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攻城不知幾天了,風雪一直吹襲著北方的小城。一個外族的小城,攻城的目的不知為何,反正攻下來就對了。凍原裡,除了開戰的吵雜,什麼都沒有;銀白的大地早已污穢不堪。有雪,但乍看下,竟是鮮紅的;沒有生氣,除了一群不斷製造死氣交戰的人。

  風吹得他衣袍微揚,惡臭繞在周圍;血的腥味在四周散也散不去,本來會噁心的也麻木了。忘了是第幾天了,元宵過了沒?想到在還沒有戰爭的從前,會高掛著紅燈籠,那是他未出生前的事了。大約也像血殷紅?第幾天了?算一算,應該是還不到元宵的,但對於時光的流動,他沒有感覺。好像過了一年、一月、還是一天?失去了對時間的期待,因為,他的時光早就死了。

  雪還在下著,鼓聲擂擂。當他揮舞長槍時,只出於本能;被他砍倒的敵人,似乎可以形成小山了。但第一次的那種悸動,已經沒了。他知道,過去的那個他、如雪般白的他,已經消失了;如今,舉槍的他,已如冬日的天際,灰暗而陰沉。

  只是下了戰場,那把槍變得此原先還要重,幾乎連提都提不起來,彷彿壓了什麼重物似的,每一次都比每一次要重。到底攀附了些什麼,他不知道。

  血在眼前展開,如箭矢猛刺著心臟;槍掃過的地方,橫躺著好幾具前一刻仍活躍的人。他踩著屍身前進,早忘了腳在泥地踩踏的感覺。每一具屍體都有一雙死白的眼,每一具屍體都伸出一雙血紅的手,每一雙眼、每一雙手都緊緊跟著他,掐住他。

  他推開了前面的人,果結了更多的生命,腳踏著這些人,一條條屍首堆成的血路亙蜒無數。他不知道這樣開血路是爲了什麼,但日覆一日,如此做著。最後,他在路的盡頭,腳下最後一具屍身,看到了自己的臉!

  突然間的震驚,使他回過了神。轉頭一瞧,滿目瘡痍,那陣血的惡臭令他目眩,手上黏膩的感覺,在他胃裡翻攪著。放開手中的長槍,抱頭大叫!

  「啊!啊!啊!」叫得力竭,衝破雲霄,雪覆蓋在他身上,怎麼洗,都洗不盡了。所有過往的他全部回來了,不斷不斷侵蝕他的神經,啃咬著他。每一道每一道都比銳劍要劃開得深,血不是紅色的,是發著臭味的黑色。那一雙雙慘白的眼,盯著他瞧;那一雙雙血紅的血,拉住了他手,他們都在笑,笑得猙獰。

  母親的臉、父親的聲音、妹妹的笑容全浮現了,從前的景象一幕幕重映著。他看到了那個背筐的少年──曾是雪般潔白的自己,正緩緩走著,想著今天還剩了多少米?要過年了呢!他看到里長溫和地對他道:「加油啦!就剩一天了,明年日子應該會比較好吧!」看到了雪融後,春天淡紅的花朵,盈盈香氣飄送著。他想要伸手,但一碰觸,全都散了。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那些日子,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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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冷冽地吹著,雪在他身上覆蓋了一層又一層;臉上的汗珠凍結似的,呼出來的氣息白霧霧的。老兵的話一直在他腦中揮散不去。「想活下去的話,就殺人吧!」不想死就殺人、不想死就殺人……

  看著自己的手,染上了別人還是自己的血?殺人,他做得到嗎?想起那晚冰寒的銳氣,殺人是怎樣的滋味?把問題丟還給了自己。

  殺人、殺人、殺人……他才十五歲啊!

  周遭人來人往,哭號一片,在他面前倒下的人不計其數;寒光夾雜風雪,一劍一刀橫落,紛飛的白雪中灑滿了無窮的血光。手臂上忽地疼痛,轉頭過去。

  一個手拿長刀的敵人,向他砍了一刀,他認得刀上的鮮血,來自於他的。敵方沒有表情,冷酷得宛如白皚的天地,向他跨了一歨,又抽了一刀來。下意識舉槍擋去,一陣交響聲響起,震耳欲聾,一股震撼壓境而來,手上的痛楚正傾蝕著他。

  不想死就殺人、殺人、殺人、「殺人、殺人!」他喃喃自語唸著,毫無自覺得架開對手;求生的本能取代了他的思索,在一個空擋,手中的長槍無意識地送了上去,直直貫入敵方腹部。

  一個阻礙喚回了他的意識。他大吃一驚,驚覺自己的一切動作,慌亂地抽回長槍,一道道血泉噴濺全身,腐蝕了他所有的一切。看著仍伸手卻倒落的人,猛然詫異,一個生命自他手中,了結了。

  那是一種震撼,瞪大了眼,臉上身上流盡了血──他所劃開的!那一刻,全身的神經脈絡瘋狂地奔流著,眼眶一熱;他了結了一個生命,一個和他一樣想活下去的生命。

  殺人是怎樣的滋味?他大叫!

  身旁再度竄出幾名敵軍,他環視一周,拿緊了槍。一雙雙慘白的眼珠直瞪著他,一雙雙淋漓的血手猛掐著他。大吼一聲,舉槍向四周狂揮,已經完全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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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爭想必很痛苦吧?至少他現在冷汗直流,口乾舌燥。站在陣中,只是一隊中的一人。感覺上,將領坐在馬上激昂的話語他聽不到,只見他們聲嘶力竭地吼著;風呼嘯而過,撕裂他的臉,一直猛嚥口水,一直深深呼吸。看著前方人的頭顱,突然覺得那只是絲線繫的人偶;手中的槍在顫抖著,好像站不穩似的,強風吹得他快要倒下。後來才發現,是他的雙腳一直在抖個不停,大概很冷吧。

  聲音勉強進入耳朵,跟著群眾揮舉武器,一片喧囂震動著他。將領手一揮下,於是他跟著大家向前奔跑,眼前一片黃土,還是白雪?遮蔽了所有視野,定睛一瞧,原來前方也有一隊人馬向他們直衝而來。他突然明白,這些人就是他的敵人。

  喧喝聲、馬蹄聲、風吹、雪揚,他茫茫然不知所措,握著長槍東奔西竄,眼中盡是驚恐,沒有人教他要怎麼做,所有校場上練習的,根本一片空白。四處看看,希望有人可以教他,然後,他聽見一個聲音,一個重物擊地的聲音、滾動的聲音,和腳邊的觸感。

  反射性地低頭看去。

  一片血紅直射入眼,那一天見到軍官砍人的頭顱重回腦中。只是那天距離尚遠,勉勉強強看不清,但現下腳邊的,卻是一種真實的觸感。

  猶戴著頭盔,黒髮垂地,滿地盡是他所不知名的紅流四竄;嘴角留著血,彷彿涓流匯集到深漥的血潭,直接落於白雪上,染紅了雪。那雙死瞪的眼突出,一直怒瞪著他,莫大的恐懼灌入腦門,那雙眼一直瞪著他!

  他想退步,可是完全動不了,滿地的鮮血突然幻化成一雙血手,緊緊握住他;他想逃離,但死白的眼不放過;他看到一雙雙的血手直朝他撲來!

  那個敵方的人,手中拿著大刀,兀自滴血,冷漠地看著他;他只能一臉驚恐哀求著對方,看到一陣一陣交雜的銀白色光芒,那雙眼瞬時出現眼前,那雙手向著他臉抓了過來。

  「啊──!」

  一大片如花飛落的紅濺在他臉上、身上,向他傾倒的,是一雙血手,或者說是兩半的人體,靠向他倒於兩旁。驚愕看著來人,扭曲著臉似乎是他被切成兩半,他看著前方,但不知道該對焦於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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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場的風很大,凍得他牙齒打顫,全身輕抖;只覺得已僵掉的手似乎不是自己的,還有那半倚在身上的長槍,重得更令他喘不過氣來。所有的行動不斷反覆反覆,背上的殷紅提醒著他,知覺尚在;可是,一切動作已非自己可以掌控了,彷彿是吊著絲線的傀儡。

  無意識地重複重複,風不斷灌入單薄的戎衣裡,但盔甲沉甸甸的,握不太住手中的槍,所有一切都在妨礙他的動作,以及每一次跟不上腳步,便落下的鞭子。忘了,今早的操練,他挨了幾鞭。

  回營後,坐在地上,不住向手呵氣,企圖恢復些知覺;肩上的酸痛令他記起,這已經離家幾天了。聳動肩膀,稍微紓解四肢,他早已會不掉眼淚,只是無可奈何地過著每一天。

  他的新年在軍營裡度過。剛開始他會哭,但每哭一次,同營的老兵就上前教訓一次,他們總對他吆喝:「哭!男人哭個屁!上戰場,你媽的哭給誰看!」於是他忘了眼淚該怎麼流。

  見過逃兵,曾經也想要逃,但是那顆熱血淋漓的頭顱令他至今仍會作著惡夢。那是第二天時,一個與他同營、同年歲的少年,夜半裡攜伴帶了乾糧,逃出軍營。還沒跑上幾歨,就被巡營的士兵逮了回來,他的同伴運氣好些,逃了出去。

  隔天,軍長押著那逃兵到校場,眾目睽睽下,一刀落頸。刀落時,他頭撇過去,咬著牙死閉著眼,但一旁的老兵冷冷道:「不要閉起眼睛!不想死就看完!」只得強睜開來,忍著一陣一陣噁心上湧。

  軍長手一指,又提上了一具屍體,慘白的臉盯著他瞧,是那名順利逃走的同袍。軍長踢了一下屍體,指指一旁掉落的頭,冷笑:「看到沒?這就是你們的榜樣!敢逃兵?逃得了軍營也凍死你們!」

  從此,沒人敢再敢逃離。

  每天過得日子除了操練便是操練,看著長繭的手,一度懷疑其實這根本不是他自己;父親的長槍,仍覺得重,冷冽的光芒每每刺傷著他;背上的鞭傷從來沒好過,讓他幾乎以為,本來就是這個樣子。

  移防的日子到了,全軍整頓出發。原以為訓練已久的體能該是不成問題,但真正走時,才驚覺,十五歲的他要跟上眾人的腳步,好難!幾次都差一點跌倒,一旦踉蹌,騎馬的上司鞭子自不會客氣。沒有人伸出援手,連同情的眼光都沒有,好像根本沒有他的存在。幾近於拖著腳、拖著身體到達營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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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親的叫喚聲,令他一震,他應了聲好,往內房走去。走了幾歨後,回頭望著那把塵封的長槍,那股寒光,灼灼地、刺痛雙眼。

  隔天,一如往昔,他到里長家幫忙。寒風依舊,冷冽地直打哆嗦,忙完了就提早回家,心想至少還能工作到明天,大概可以勉強度過新年吧?

  對於新年,他沒有任何期望,但求一家平安即好,這到底是如今最大也唯一的盼望了。不奢望什麼,熬過一天是一天,如果可以就此生活下去,儘管困窮也都是最大的幸福了。

  但,當他歨入家門後,就知道,這份微小的幸福,也將崩解。

  門被無情敲響著,母親開了門就被堆倒在地;父親撐著身子,出來探看;妹妹在他身後驚恐地哭著。他看了看來人,那彷彿是至地府而來的鬼差,向他索命而來。輪到他了吧?他想。

  一群軍戎裝束的士卒,手拿著公告與兵器,銀晃晃的銳氣令他想到了父親的那把長槍。一個士卒將公告拋向了桌子,大喊著他的名字,一派凶狠地道:「明日午後西門集合!未到者死!」說罷離去。開啟的門,冷風灌入,原有的暖意全被驅走了。

  無言地看著那昨日張貼的告示,如死訊,他的!回頭,母親已掩面啜泣,她的第三個兒子終於也被徵調,是該悲傷了;再看向父親,只是不住嘆息,上過戰場的人知道,一旦走上了只有亡途而已;最後溫柔地看著妹妹,她除了哭什麼都不懂。這樣的家,沒有他,怎麼生存?

  突然間的悸痛,令他一陣哽咽,母親抱住了他、父親也摟住他、妹妹在他的懷裡。父親蒼茫的聲音道:「好孩子,你就哭吧!就哭吧!別牽掛我們了……」於是,他抱住了家人,在他們懷裡,痛哭一場。

  那一夜,似乎是錯覺,全鎮的人彷彿都在哭泣。

  天微亮,帶著簡單行李,父親染血的舊戰袍和那把極重的長槍。他好奇,這麼重的長槍要怎麼舉起來?他的步伐亦沉重,不知是行李過重,還是有著東西沉鬱地壓著他。緩步離開家門,母親扶著父親、牽著妹妹,在旁送行,素衣如喪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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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爭過了幾年,農村皆可見貧困百姓,無人有安平日子。若尚有衣可蔽體、能食些物已算萬幸,多數農家都是勉強度日,哪趕多做奢求?

  公告張示的那天是臘月二八,年關將近,沒有一絲的喜慶。家中除老弱,即婦孺;年輕的多有殘疾,力壯的早已成了冤魂,歸家不得。據聞,徵調的民兵年齡逐次下降,哪天十歲小娃上戰場,都不算怪異。

  一個瘦弱少年背著一筐米回家。細瘦的手臂在寒風中,略泛紫色,裸露的兩腳不住發抖,腳底一絲絲裂痕浮現。那一筐米壓在少年身上,如一巨人壓頂。

  心中懸念家中的父母,他是家裡唯一可以養家活口的人。父親白髮蒼蒼,猶記得在他十歲那年首次見到父親,他是個戰士,戍守遙遠的凍原邊疆;幼時皆不見父親,等到十歲時,才見到老邁的父親,被同僚送回。一腿已斷,手也有殘疾,聽說那場戰爭死傷慘重,父親在中途重傷送回,是唯一的僥存者。

  那時,他不知道什麼是戰爭,只看到一批批鄰居大哥們在路上離去家園的哀悽;也不知何謂悲苦,只看見母親迎回父親,抱頭痛哭。還記得從那天起,他就再也沒有見到九歲時去找父親的大哥了。

  今年,他十五歲,本來還有兩個哥哥。第二位哥哥被徵召時,全家素衣,扶著父親送行。那時,他已經知道了,今生再也不會見到這位哥哥了。後來,什麼消息都沒有,只有今年傳來邊城士卒全軍覆沒的消息,沒有見到父母哭,或許早已痛到忘了流淚了。

  猛地,一跌倒,米散落於地。他喃喃道:「又散了。」將米筐扶正,一旁原本坐著的人突然衝上前將他再度推倒,接二連三搶著地上的米粒;他面無表情地看著,早已習慣了。這些米是他幫里長做了好些時段的工作換來的,其實幾斗不到,加上被搶,所剩無幾。反正還能有米吃,就已經足夠了吧?

  他站起來,拍拍身上的雪,挑起竹筐,不管膝上的痛一歨一歨走回家。將米倒進缸裡,忍不住嘆一口氣,偌大的米缸好似安慰人,然,連幾升都不到的米要養活一家四口,談何容易?這些,是過年唯一的口糧。

  一個小女孩拉拉袖子對他道:「三哥哥、三哥哥,你怎麼了?」他回身,那高不過腰的四歲小妹妹對他笑著。蹲下抱起她道:「沒啊,我們去找爹爹娘娘吧。今天哥哥帶回很多米,可以吃白飯喔。」

  夜幕低垂,他整理一下環境,瞥見放在角落沾滿灰塵的長槍,透著月光,泛著冷冽的寒光。不知怎地,竟覺得詭譎萬分,寒光刺骨;槍上泛著的光,一絲一絲,猶若、鮮血,觸痛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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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方酷寒難耐,一望無際的凍原裡,寂冷無聲。凍原上一片狼籍,旗杆倒豎、刀劍四散、斷箭遍地,生命的聲音消沉。雪落,覆蓋在一群群面目猙獰的人們上,一座一座白雪的山丘。靜,無聲;只有、飄落的雪。

  檄羽快傳,皇帝坐於上,表情不悅望著底下的人臣,挑眉冷道:「敗?那樣小城攻不下?豈有此理!朕不信攻不下,來啊!繼續調兵,非要將他攻下不可!」一大臣上奏道:「啟奏皇上,我軍損失慘重,實不宜再舉兵出戰……」皇帝喝道:「住口!若今日攻不下,日後我天朝威嚴何在?」那臣想要發言,卻立即遭到阻止。
    
  另一臣看不下,也上奏:「聖上,天朝威嚴固然重要,但百姓生計不可不管。如今年二十三以上的少壯都為國捐軀。出兵既無兵源,百姓生活亦更苦,聖上不可不多思量啊!」皇帝不耐揮手要他住口,道:「沒兵源?往下徵召不就得了?二十三歲的沒有就召二十二歲,二十二歲沒有就要二十一的。無論如何,必要攻下此城。朕意已決,眾卿不用再多言,退朝。」眾大臣面面相覷,卻無可奈何。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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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年的冬天特別冷,遠方的戰爭不斷,從不間息。
  公告張示的那天是臘月二八,年關將近,沒有一絲的喜慶。家中除老
弱,即婦孺;年輕的多有殘疾,力壯的早已成了冤魂,歸家不得。

  那個少年,獨自上戰場。他明白,一上戰場後,想要再回家,已是不
可能的了。

  殺人……是怎樣的滋味?

  「想活下去的話,就殺人吧!」

  他看了看來人,那彷彿是至地府而來的鬼差,向他索命而來。輪到他
了吧?他想。
  「我兒子在前年的戰爭裡,陣亡了,聽說找不到屍首,八成爛在哪了……」
  那一夜,似乎是錯覺,全鎮的人彷彿都在哭泣。

  那列長長的送葬隊伍、漫飛的雪花如同銀紙。慢慢地將他送往了地獄裡。

  「逃得了軍營也凍死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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